「你的好與壞,於他並無半分區別。」
許宛歆表情一僵,眼淚不受控制的瘋狂湧出,她呆呆地跌坐在滿是塵埃的地上,哆嗦著嘴唇,費力喊道,「不會!他不會不管我。」
然而周言禮不給她任何一絲幻想的機會。
他幾乎是嗤笑的告訴她,「他知道我帶你來這兒,羅哥就是他的人。」
這一刻,成倍的屈辱排山倒海襲來,有那麼幾息,許宛歆幾乎忘記了呼吸,只剩下心口在汩汩流血。
表哥不會這麼對她。
表哥不會任由其他男人這麼欺凌她。
「我不信。」咬著牙,她從胸肺間擠出這三個字。
「騙騙自己就行了,別當真。」周言禮退後兩步,「要恨,也別恨錯了人。」
他往後退,圍著的男人們反而上前幾步,許宛歆嚇地驚叫,「你們要做什麼?滾開!」
周言禮回身,惡劣一笑,「你教唆方鴻禧尋姐姐麻煩,當時姐姐受的,你也好好體驗一回。」
再卑劣的人遇到這種事,都會無助大哭,拼命掙扎,歇斯底里地吼叫。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殺了你。我是未來靖王妃,你們敢這麼對我!滾開!」
周言禮是最不怕這些的。
所以他回頭叮囑,「畫仔細些,尤其是身體的特徵,越隱蔽得越好,別漏掉什麼。省得靖王妃死不認帳。」
「等許小姐大婚時,好將這件禮物送了去,恭賀新禧。」
其實,周言禮很想叫許宛歆嘗嘗被人玩弄的滋味,最好是破敗不堪才會長記性。
可念兮不喜歡這種事。
即便許宛歆再作惡,她都不喜歡女人被這般對待。
周言禮無所謂。
姐姐的喜惡便是他的喜惡。
何況想要摧毀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不是只有交媾這一途。
周言禮走出破廟。
一個時辰後,畫師拿著畫出來。
周言禮沒打開看,只是將畫接過來,然後重新走進破廟。
許宛歆木著臉,夾雜著心灰意冷的絕望,她抬頭看向周言禮,冷漠又淡薄,「我能走了嗎?」
「馬車已在外候著。」
許宛歆走出去,看到侍女與車夫朱貴正坐在馬車上,與來時沒有分別。
目光躲閃,不敢與她對視。
所以,所有的屈辱都只有她一個人承受,而這兩個人卻安然無恙。
很好。
很好——
溫念兮,裴儉,還有今日羞辱她的所有人,從今日起,她會親手挖好墳墓,將這些人,一個一個都埋進土裡。
……
方才經歷一場鏖戰,到處都是倒地的斷臂殘軀,飛濺的血肉艷紅,如同京城的十里繁華,漸迷人眼。
天倒是藍得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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