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才為方鴻禧接風洗塵,蕭恂自然也認得他。
此時見他臉色鐵青,左肩膀處還有血漬,不由停下問道,「這是怎的了?」
方鴻禧倒也不是個傻子。靖王殿下是皇后嫡子,他們家想爭擁躉從龍之功,面前之人便是方家下的注。
此時靖王紆尊降貴地問他,方鴻禧先是行了禮,這才壓著怒火道,「被人拿劍刺傷了。」
蕭恂一驚,「何人如此大膽?」
「文淑公主。」
方鴻禧一字一頓道。
第155章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周言禮每日刻苦讀書。
同窗們都說他用功,先生們也誇他文章做得好。每每遇上同窗宴請,他總是能推便推,寧願在案頭多溫習功課,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其他事情上。
旁人都說他前途無量,卻無人知曉他內心的煎熬和迫切。
如何能不迫切呢?
沒有能力,他要怎樣與念兮比肩?
怎樣保護念兮?
他厭惡自己的年歲。
若是他是陸聞笙的年紀,擁有權勢和地位,他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向念兮表明心意。
是的,他太懦弱。
在念兮身邊,哪怕一句逾矩的話,一個親密的動作,他都不敢說,不敢做。
他怕自己一旦說了,做了,連留在姐姐身邊的機會都沒有。
他只求念兮的憐愛,卻被「弟弟」的身份,死死困在原地。
他連裴儉都不如。
儘管念兮對裴儉不假辭色,可至少,裴儉從來都是明目張胆,光明正大地表明心意。
周言禮心裡比誰都清楚,擺在他面前只有兩條路。
一是放下。
一是等待。
他永遠無法放下,只能留在原地,等著念兮回頭,看到身後的自己。
他看到這條路上前有狼後有虎,一個比一個奸詐,一個比一個狡猾。
周言禮見過念兮與陸聞笙相處的情形,陸聞笙太會拿捏人心,太懂得進退分寸。
即便現在念兮沒有動心,誰能保證將來呢?
念兮是欣賞他的。
愛的呈現不止一種。欣賞與愛,往復糾纏,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於是他尋到溫清珩。
起初自然是說些學問上的事,正事說完,他未著急離開,而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問些閒話:
「上回聽伯母說起相看的事,大哥如今可遇上心儀之人了?」
溫清珩現在,最煩的不過是「成家」二字,大約跟王慕宜聽見補湯一個效果。
「再別說這些,」他煩躁地擺擺手,轉移話題道,「方才就看你欲言又止,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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