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想要納念兮為妾。
幾乎不用猶豫,起因一定是他。
那日在「浮生半盞」門口,靖王看到他與念兮相處的場景。
裴儉扶持太子,與靖王是天然對立的立場,他並不懼怕這位暴躁狂妄的皇子,或者說最後那幾年,他真正的對手,是靖王背後的陸聞笙。
朝堂之上,是男人的博弈場。
生死有命,皆看手段高低。
只靖王不該將無辜之人拖下水。
這叫裴儉不由想起前世。
那時陛下重病,太子眼看要在靈前繼位,他在宮中處理諸般事宜,回宮時卻接到妻子病亡的消息。
他的妻子,在家中遇害身亡。
今日,蕭恂能為了羞辱他而將念兮納為妾室,來日,又會不會為了報復他而將滿腔怨氣發泄到一個深閨婦人身上?
一定會。
裴儉盯著燭台上跳動的微光,心中的殺意幾欲噴薄而出。
很多事情,也不必要按前世的軌跡來。
既然蕭恂這麼想死,便叫他,早些去死好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裴儉當夜睡得很晚,幾乎是一躺下,便夢到了念兮……和他。
還是他們的小院。
院中薔薇盛開,入夜後更是芬芳馥郁,花香伴隨夜風,飄入書房的紗窗。
他看到自己坐於牘案之後,忙著手頭的事。念兮坐在他身前的扶手椅上,輕輕翻動手中的書。
書房很小,只有銅壺滴漏發出輕微有韻律的滴水之聲。
裴儉正審讀公文,他一向長於此道,不論多艱澀繁瑣,總是一目十行,走筆成章。
此刻卻有些分神。
因為那個方才還信誓旦旦要陪伴他的人,此時玉腕托腮,斜斜倚在扶手上,衣袖從手腕處滑落,堆疊在肘上,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白。
她手裡的書松松握著,要掉不掉地墜在裙邊。
已然睡了過去。
銀燈耀耀,書房裡靜悄悄的,他分明還有公文未完,卻輕輕挪動椅子,慢慢走到她的面前。
她睡得香甜,唇微微翹著,露出淺淺的梨渦。撐在扶手椅上的手肘一點點滑落,眼看著就要跌落,他忙用手托著她的頭。
念兮小小的一張臉便倒在他掌心。
他知道她已醒了。鴉青的睫毛輕顫,唇角都快壓不住,偏又要淘氣,不肯睜開眼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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