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笙坐在寬敞的馬車裡,朝外看著。裊娜的少女與朗俊的郎君,單看背影,都叫人心生美好。
那郎君似乎惹了她,說話時頭側偏著,處處都賠著小心翼翼。
陸聞笙輕笑一聲。
她今日穿一身雲煙織錦對襟和絳色旋裙,白淨的人穿上穠艷的顏色,張揚中又透出娉婷。
如冬日裡的一株蘭。
陸聞笙忽偏頭咳嗽兩聲。每到冬日,總會犯咳疾,有時候喉頭做癢,忍也忍不住。若是遇到風寒,又要加重兩分。
「郎君,今日風大,還是將軟簾放下吧。」侍從在旁輕聲勸道,「您的病才好。」
陸聞笙按捺半晌,等這股咳意過去,這才靠在車壁上,輕闔眼帘。
侍從識趣,將車內隔風的軟簾放下。
車廂陷入安靜。
第115章時章,你長大了
溫清珩提了滿車的厚禮,往裴儉府上去。
母親當真是雷厲風行,昨日晚膳才說了厚謝,今日就準備了一車禮品,趕著他儘早出門。
溫清珩只要一想到裴儉得了便宜還賣乖,心裡就不得勁。
他原本還想將那廝的賊子野心告發,可聽父母的口風,那是對裴儉讚賞有加,父親更是直言,誰要嫁給裴儉誰有福氣。
若是讓他們知道裴儉覬覦念兒……
豈不是便宜了那廝!
於是閉口不言,第二日邀了秦朗一同上門,兩人在裴府碰頭。
秦朗聽完事情經過,當著溫清珩的面,大讚裴儉捨己為人,捨生取義,是仁人君子。
背著溫清珩時,又悄悄問裴儉,「那無賴是不是你雇的?」
在秦朗心中,裴儉這人是從來沒什麼底線的,尤其是事關妹妹,別說是受些皮外傷,斷胳膊斷腿,他大約也能自導自演出一場好戲。
「英雄救美父,你這思路清奇,手段高杆!」
裴儉正在廊前澆花,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一絲微笑,顯然心情不錯。聞言掀起半幅眼皮,從一線微光里睥睨過去,如同看傻子一樣,一句也懶得廢話。
秦朗頓時惱羞成怒。
但又不敢惹他——
於是揚聲問道,「景和,你方才說妹妹今日是做什麼去了?」
溫清珩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才不要看到裴儉得意:
「去了潘樓。言禮來京這麼久,念兮帶他去吃美食了~」
秦朗餘光一直看著,溫清珩話音才落,裴儉已將手裡的噴壺放下。
總算是放下了。
天知道裴時章含笑澆花的畫面有多驚悚,多違和。
半點看不出愛心不說,只讓人覺得下一步他會將花連根拔起,再從花泥中挖出什麼驚天機密。
「時章,你怎麼不笑了?」
溫青珩踱步過來,看著廊下的花草,一本正經,「是天生就不愛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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