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此人這般猖狂,她就要上前朝人群使眼色。
今日非得將這無賴打的爬不起來才好。
裴儉卻像是有預料似得,回頭看了她一眼,微不可見地朝她搖頭,然後將手中長杆扔到一旁,聲線冷冽道:
「你是誰不重要,戶部侍郎張鴻哲教子無方,縱容其子當街行兇,襲擊朝廷命官,你的名號,自有衙門來報。」
他說話時甚至還帶著笑,只是那笑意只有淺淺一層,一雙點漆的眸中藏著深潭古獸,盯著人看時,叫人從內心深處發出寒顫的冷意。
便是積年老臣,被他這般盯上一盯,都免不了膝蓋發軟,心頭髮慌,何況區區一個紈絝子弟。
果不其然,這浪蕩子被嚇得不輕,更沒了氣勢,支吾兩聲,破開人群踉蹌跑遠了。
一場禍事,消弭於無形。
前世,也是同樣的緣由,溫遠橋與那紈絝發生衝突。只是溫遠橋在躲避長杆時,重重摔了一跤,導致骨頭錯位,整整養了大半年才好。
這還不是最受罪的。
溫父最重文人品格,卻被一無賴所欺,以致心頭鬱郁,整個人都眼見著消沉不少。
連著全家人都跟著擔憂。
而那始作俑者,卻只是被押著上門,賠禮道歉,事後繼續遊戲人間。
念兮原本想要舉告,可溫父是自己所摔,兩人至多算是發生口角,難以嚴懲。
最後只能了了。
後來總算天理昭昭,這紈絝與人爭風吃醋,被人從勾欄的二樓推下去,自此後半生只能臥床。
今日念兮原是抱著的念頭,費了大力氣糾集了一幫閒漢,只為替父親出氣。
「時章,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館看看?」溫青珩問道。
裴儉先朝念兮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低頭活動右臂,語氣清淡,「冬衫厚實,不礙事。」
溫父原本正與念兮說話,聞言也跟著道,「是啊時章,剛才多虧了你。」
見裴儉正活動右臂,他又跟著擔憂起來,「傷的竟是右臂,這不行,還是去醫館瞧一瞧才叫人放心。」
裴儉只是說無礙,依舊沒有應下。
說話間,他又忍不住看向念兮。
這段時間,他當真是狠狠體驗了什麼叫提心弔膽,輾轉反側。
有周言禮這頭心機深重的狼狗在側,虎視眈眈,裴儉生怕念兮會被打動。
哪怕只是一點點動心,他都不敢想像,更難以接受。
可他又不敢太過頻繁地出現在她面前,怕她煩,只能無事時進出溫府前院,期待能與她相遇。
他只是不能忍耐,自己今後的生活與她毫無交集,彼此陌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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