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許宛歆人品怎麼樣,裴儉於此事上,做法同樣叫人鄙薄。倘若前世裴儉早些言明與許表妹的牽扯,她就不會一頭扎進去,成了尷尬的第三個人。
念兮閉口不言,只招呼侍女將茶點飲子奉上。
「這滿京城的閨秀,要我說,只一人最耳聰目明!」見眾人情緒低迷,曹西棠揚聲說道。
「浮生半盞」如今經營得很不錯,不少夫人、小姐都會選在此地小聚消遣。大小包房供不應求,經常要提前預定。
今日便是曹西棠設的小宴。
念兮這大半年也交了不少摯友,此時見曹西棠瞥她,便知道要拿她打趣。
果不其然——
曹西棠指著念兮笑道,「某個人才來京城,便眼疾手快,將咱們京中最出色的兒郎收入懷中。」
曹西棠與慕表姐很像,都是最心直口快的性子。
念兮被她打趣得臉紅,卻強撐著臉面道,「是他咬著直鉤自己上來的。」
「是是是,你最有魅力了,哪裡用放餌料,親自釣啊~」
念兮說錯了話,被曹西棠接連打趣,一時羞窘得厲害,眾女愈發笑作一團。
正笑鬧間,劉盼兒突然指著樓下驚呼道,「快看,那是不是邢郎君的馬車?」
眾女才說過許宛歆,此時都朝著樓下街市看去。一輛織錦車蓋,軟煙車簾,鑲金嵌寶的窗牖被淡色縐紗遮擋,車頭一隻金鐺,發出不斷的叮叮悅耳之聲的馬車一路行來,引來路人圍觀。
正是邢遠那輛招搖的馬車。
眾女面面相覷,猜測此時車裡是不是坐著許宛歆,很快便得到驗證。
馬車停下,許宛歆和另一位少女從車裡下來。
「是她堂妹許善芳。」
許宛歆一臉甜蜜,可許善芳的臉上,卻連敷衍的笑都快掛不住,甫從車上下來,便頭也不回往鋪子裡來了。
倒是許宛歆,又與邢遠說了好一陣話,一直看著邢遠上馬走了,馬車消失在街角,這才施施然轉過身去。
眾女沉默。想到方才為許宛歆的事打抱不平,一時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可她們不知,許宛歆卻知曉。聽說這裡有聚會,便與堂妹過來照面。
滿臉幸福神采,毫不遮掩。
有人問道,「方才瞧見樓下一輛馬車眼熟,正想著,就見你來了。」
許宛歆白皙的臉上泛起紅暈,「是邢郎君,聽說我想喝飲子,特意送我與堂妹來的。」
有人陰陽怪氣,「他對你倒好。」
許宛歆卻似毫無所覺,羞赧點頭,「是呢,他總是貼心,記著我的喜好。」
怕他不單單只記著你一人的喜好,眾女默契對視一眼。
又有好事者問邢遠如何好,許宛歆都含羞帶怯地一一答了,一時倒說得熱鬧。
正說著,王慕宜從外頭進來,兀自笑開,「在門外我便聽到此處熱鬧,說什麼好事呢?」
慕表姐府中有事,原先與念兮說好今日是不來了,誰知她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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