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們分開。
即便你們成婚,我也不會放棄。
被人覬覦妻子,只要是男人,都忍耐不住,更何況顧辭還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裴儉的話,挑起了他所有的不安和憤怒,如萬丈波濤,只想將面前的人撕得粉碎。
這世上為何會有這般無恥下作之人?顧辭想不通。
「你就非要跟我爭?」
裴儉這下連眼睛都懶得抬,諷刺道,「你也配?」
曾經最好的兄弟,如今卻理直氣壯地跟他搶心上人,顧辭再忍耐不住,鬆開馬韁揮拳迎上去。
裴儉也早煩透了顧辭這副嘴臉。
明明搶人妻子的是他,明明賊人是他,卻還露出一副遭遇背叛的可憐模樣。多可笑,他裴儉從不屑於搶奪旁人,他要的,始終都是念兮,屬於他的念兮。
就在兩人堪堪交手之際,小巷裡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
「時章?」
溫遠橋赴完好友之約往回走。方才席上他詩興大發,做了兩首應景應題的詩,被人一再誇耀,免不了多喝兩杯。
怕從正門進回去被夫人逮個正著,溫遠橋打算走角門直接回府,卻沒想到會在家門口碰到裴儉。
不止裴時章一個,還有女兒的心上人,常來他們府上的顧辭。
「青野?你怎麼也在此處?」
溫遠橋多飲了酒,思維遲鈍,再加上夜色昏昏,並未發現兩人異樣的神色和古怪的氣氛。
他扶著小廝從馬上下來,一手牽著一個,也不等這兩人開口,拉著人就往角門處走,「站在門外做什麼?走走,跟伯父進去說話。」
第56章說陰險誰最陰險
溫遠橋雖有三五分醉意,腦子卻清楚得很。
夫人不許他多喝酒,尤其是這個月,他得了一場小小的風寒才好了,李氏三令五申,嚴禁他醉酒歸家。今日是他犯戒,夫人定然要氣怒。
其實被李氏不痛不癢地說兩句,他倒也沒什麼。可畢竟氣大傷身,長此以往,對夫人身子不好。
才頭疼如何解決,可巧叫溫遠橋撿到兩個救星。
不論是裴儉還是顧辭,都是青年有為的後生,此刻他攜了這兩人進府,帶回前院說話,藉此醒醒酒,夫人也就不會知道他喝多了酒的事情。
平白消弭了一場家庭爭端,簡直完美。
可唯一不和諧的因素,便是顧辭。
眼見溫遠橋要拉著他們往溫府去,顧辭連忙推辭,「伯父,我方才從府里出來,便不進去了。如今天色晚了,我與時章改日再登門拜訪。」
他倒還罷了,遲早要做這家女婿,裴儉憑什麼?
又非世交,天色已晚,裴儉有什麼資格進溫府。
用裴儉自己的話說,便是「他配嗎?」
顧辭說著,自顧掙脫了溫遠橋的束縛。
溫遠橋一個醉酒文人,哪裡比得過顧辭這年輕武將的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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