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岑跟謝元棠到底熟一點,猶豫著替她解釋了句:「小皇妃自小被謝家拋棄,又曾險些被謝兆青毒啞鞭死,她如此恨謝兆青也是情理之中。」
兩人說罷,轉頭看向沉默的司徒冉,見他低頭像是在思索什麼,沈岑不由問:「殿下在想何事?」
司徒冉憂傷地嘆了口氣:「我正在回憶自己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五弟妹。」
沈岑:「……」加一!他剛才看見那一幕的時候也在想這事!
洪森試圖激起他的鬥志:「殿下,五皇子和小皇妃此舉分明是向您示威,您不得不防啊。」
司徒冉轉頭看他:「防什麼?」
洪森理所當然道:「自然是防備五皇子同您爭那個位子啊。」
司徒冉輕聲笑了出來,仰頭望著天上明月,聲音疏朗:「不是告訴過你了麼,有的人你防不住的。」
以前的五弟還好,可如今的五弟若是想爭,別人根本沒勝算。
司徒冉吩咐道:「此事不許泄露分毫,今夜誰也沒來過,謝兆青也是毒發身亡,只是因為天牢鼠蟻多,屍骨才有所損壞的,明白嗎?」
「是。」洪森和沈岑恭敬應聲。
——
翌日,天氣陰,無陽。
謝元棠睡了個好覺,醒來時司徒硯已經上朝去了。
白芙一邊替謝元棠梳發一邊柔聲道:「殿下說謝老太和謝雪瑤的流放路線已經給您畫好了,知道您不想他跟著,他就沒等您,馬車一早就備好了,讓您和白公子路上小心。」
謝元棠拿著那張簡易地圖,眼睛一彎笑了:「夫君真貼心!」
一旁剛上完夜班回來的白浪懶洋洋地撐著傘起身:「走吧,好不容易能開葷,家裡那些傢伙都快急瘋了。」
白芙手一抖,心裡默念:聽不懂聽不懂,我一點都不想聽懂!
真正聽不懂的紅蕖天真地眨眨眼:「白公子你說你那三條狗嗎?放心吧,我給它們準備了雞肉,新鮮的,管夠!」
白芙:「……」又是羨慕小姐妹的一天!
白浪今天換了黑衣,戴著大大的兜帽用不上傘,謝元棠便拿著他的紅紫傘一邊走一邊轉傘柄,走到馬車前回頭對白浪道:「咱們走一段就下車吧,省得被人發現。」
白浪看她一眼:「你夫君不是貼心嗎?這麼重要的事他沒想過?」
話音剛落,趕車的羅吉便道:「皇子妃放心,殿下吩咐了,車只到城外的醬肉燒餅鋪,那裡已經備好了馬匹。」
謝元棠得意地拿傘尖戳戳他胳膊:「就跟你說我夫君是極好的!」
白浪嘴角微抽,哼了哼道:「好吧,我承認他這次做得不錯。」
說完鑽進車裡,一伸手拽著傘尖將謝元棠拉了上來。
羅吉拍拍一揮鞭子駕車離開。
到了醬肉燒餅鋪,謝元棠和白浪換乘馬從後面離開,因為要避人耳目,只是一匹普通的馬,而不是小乖。
到了快晌午的時候,兩人便追上了謝雪瑤和謝老太的押送隊伍。
老人蹲在囚車裡,旁邊只有三個官兵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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