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硯目光驚訝地看著那棋局,忽然蹙了蹙眉心,感覺似曾相識似的。
天渺微微一笑,執起他的手腕引他到桌邊,緩緩開口:「貧僧曾在這裡與一位小友下棋至一半,那位小友說五月十五會再來下完這局棋,但如今已經月底,他卻依然沒有出現。」
司徒硯沒察覺什麼,依然懵懂天真:「他沒有來,那你就去找他啊!」
天渺:「……殿下所言甚是。」
司徒硯一邊說話,一邊低頭,似乎是出於某種習慣,驅動著他伸出手指碰向其中一枚棋子。
天渺站在他身後,手指從他腕間滑過,緩緩收手。
言楓悄悄朝他使眼色:怎麼樣啊?
天渺搖搖頭,然後嘆了口氣:「阿彌陀佛。」與此同時,食指和中指並齊,冷不丁地點在司徒硯頸間一處穴位。
司徒硯登時一僵,整個人失去意識朝前栽去,手上拿著的那枚黑棋無力地飄落在地。
「殿下!」言楓連忙扶住他。
天渺彎腰拾起那枚黑棋,又看了眼棋局,微微笑道:「看起來他並沒有全忘。」
說罷將那枚棋子放在棋盤上某處空位,原本已經死局的棋盤忽然活了過來,勝負難料。
「現在怎麼辦?」言楓問道。
天渺從懷裡拿出一枚佛珠大小的丹藥塞進司徒硯口中:「這是師兄離寺前留下的藥,能催醒他的神魂,只不過不可多用,而且……只能維持三日。」
「你送他回去,不出意外的話,大概今夜,他就會醒來了。」
若非他們有太多的疑問,和太多需要那人做決定的事情,他也不會強行喚醒那人。
言楓看了眼昏過去的司徒硯,嘆了口氣道:「會這麼順利嗎?我怎麼總感覺不踏實呢?」
他跟天渺約好見面地點,隨後便背著司徒硯回去了。
——
謝元棠沒有多想,因為白芙跟她言楓拉著司徒硯堆雪人了。
這事放在別人身上不靠譜,但放在司徒硯身上……太正常了。
她只吩咐白芙:「準備點薑湯,待會兒等夫君回來給他喝了。」
「是。」白芙笑著應下。
謝元棠扶著冷蘊菀進屋,冷蘊菀眼看著她連白芙都支了出去,便笑著問道:「棠兒有話跟我說?」
不然怎麼可能連大女婿都顧不上管了。
謝元棠點點頭,坐在冷蘊菀身邊,開門見山道:「娘可以跟我講講冷家嗎?」
冷蘊菀微怔,臉上笑容微斂:「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
謝元棠沒有隱瞞,將自己在小佛堂外偷聽到的事情說了。
得知冷家曾寫過信,卻被謝兆青給糊弄了過去,冷蘊菀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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