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小痴傻,司徒硯受了不少欺負,也不願跟人交流,在人前更多是唯唯諾諾的樣子。
可現在的司徒硯,雖然還是會說些單純笨拙的話,雖然還是跟不上其他人的思維方式,但他已經敢出門,敢站在人前說話。
這在以前十多年裡是想也不敢想的事,除了那位出現時才……
「這裡就你一個人住嗎?」
泉水般清靈的聲音忽然打斷言墨的念頭,他忽地一滯,看向屋子裡。
謝元棠正站在桌前,好奇地看著他。
那雙大眼睛好像什麼都沒有,卻又無端的讓人覺得似乎能輕易被看透一切。
言墨下意識點點頭:「是,我一人住。」
「哦~」
謝元棠點了點頭,指指角落裡的酒瓶,聲音乖巧又可愛,「喝酒傷身,你都病了,少喝酒才是。」
言墨呼吸一滯,連忙低頭應道:「皇子妃教訓的是,言墨謹記。」
這個茅草屋實在是簡陋得很,簡直可以和原主住的柴房相比了,謝元棠他們索性也沒停留,直接讓馬車拉著言墨回府了,她則和司徒硯騎著小乖一路溜達回去。
到了府中,白芙已經提前請來了大夫給言墨治傷。
好在只是骨折,大夫開了方子就離開了,謝元棠想了想,從空間研究所里拿出一隻營養液,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倒在了茶壺裡。
這瓶營養液起碼能讓他的傷勢好一半。
她目前不能暴露太多,只能用這種方式,而且……
她總覺得言墨隱瞞了一些事。
那句「您現在是殿下嗎」,總讓她覺得不對勁。
第二天一早,謝元棠和司徒硯起了個大早。
他們今日要去圍獵,不過在去之前,謝元棠還要準備些東西。
「紅蕖,我的小包包呢?」
「在這裡在這裡!」
紅蕖將一個斜挎的碎花小布包給謝元棠戴在身上。
謝元棠又飛快地跑進書房,抓了幾樣東西塞進小包里。
言墨將馬車套在小乖身上,回頭對兩人道:「殿下,皇子妃,都準備好了。」
頓了頓,他還有些不放心:「殿下,要不屬下還是跟著去吧?」
獵場那種地方,一聽就知道安生不了,何況還有那麼多等著「送份子錢」的人,言墨只怕他一個不跟著,回來以後他家殿下和皇子妃能被剝掉一層皮。
「不用不用,你在家裡養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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