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把她送到西廂房吧,大老遠帶著奶娘回來,還是你自己帶,累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因玉鏡沒回來,小綾和帶來的丫鬟奶媽都在西廂房住。
沈綺把女兒額頭上的碎發,輕輕撥弄到耳後,眼中滿是柔情。
「我自己能帶,這是為娘的天性,有什麼累不累的?」
謝聿鐸嘖嘖嘆息,俯身挨著她躺了下去,長手長腳把自家娘子緊摟在懷裡,手卻開始去解衣襟。
沈綺心中警惕。
「你幹嘛?」
謝聿鐸理直氣壯。
「睡覺啊。她占了這麼大的地兒,我們倆只好委屈委屈了。」
說著,這廝就委委屈屈沿著脖頸親了下去。
沈綺癢得發笑。
倆人自新婚初見的那晚起,沒少在這房中廝纏,如今帶著女兒回來,再躺到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床上,倒有些異樣的感覺。
「你……住口……不行……」
「沒事兒,睡得像小豬一樣,不會醒的。」
沈綺還是捂住了他的嘴。
「不要,這床實在太小了。」
謝聿鐸眉毛一挑。
「那去外邊?」
就這三間屋,其實倆人哪兒都去過。
「哪都不去,今兒老實睡覺……明天好不好,我把她送到西屋……住口!」
謝聿鐸見她當真不肯,戀戀不捨地鬆了口。
「那你送去,就別抱來了。一天送,一天不送的,都叫人知道了……」
沈綺笑著捶他,被他趁機抱緊,又好生親了一親,才放她在自己懷中安生睡了。
這廝素來胡作非為,她才不信,他能有怕人知道的時候。
……
次日,又是一場宴席。
這次是縣太爺夫人的邀約。
沈綺曾在謝家見過一回這位七品官的夫人,之前誠惶誠恐,盛裝以待,如今在廣陵城見了好些世面,心中無波無瀾,只給女兒穿得花枝招展,粉妝玉琢,自己雅淡梳妝,略插珠翠,通身還是掩不住的富貴氣。
下車赴宴,早有眾人簇擁著迎接進去,沈綺身為商戶娘子,依禮倒身下拜,那官夫人兩年前好生受了,而今卻早早扶了起來。
見官要跪,這是官家的規矩。
官不讓跪,便是商家的體面。
宴席開始,毫無意外,沈綺辭了再辭,還是坐了首席。
席間,縣夫人旁敲側擊問玉鏡的婚事,沈綺含著笑,實話實說,叫那夫人倒很是遺憾。
和之前的宴席一樣,又是一番觥籌交錯,傳杯勸盞。沈綺顧著女兒,只飲了幾杯,便放下杯子。
宴席進入尾聲的時候,有一位身量圓潤、約摸五六十歲的婦人過來,給沈綺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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