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文大人一聲低笑。
「夫人這般博學。既然聖賢有言,不如你我躬行一下,到底什麼叫……知好色則慕少艾,有妻子……則慕妻子……」
孟清徽心頭亂跳,側了身子去瞧他,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倒叫這人得了方便,雙手環抱著腰身,略一用力,就把美人兒抱在了書案上。
孟氏一聲驚呼,心頭大亂,還沒坐穩,那清雅的墨香就俯身壓了下來……
……
天清氣朗,書房雅地。
素有君子之風,半生克己復禮的文大人,終於大放情懷……
不僅把滿腦子的旖旎心思,一字一句送到自家夫人耳邊……事事躬行起來,也是不遺餘力……
偶爾,一隻顫巍巍的手想去攀他的肩臂,卻又被迫按回到書案上,十指糾纏,把染了墨跡的生宣揉的稀碎……
……
三月下旬,天氣越發暖了起來,百花盛放,萬物爭春。
謝家後院,孟氏的信又一早送了過來。
沈綺剛用過早飯,歪在炕榻上,一邊撫著高高隆起的肚子,一邊慢慢讀著今日的書信。
近來,孟娘子的書信文風突變。
原本她文風暢達,嬉笑怒罵,可這些天的字裡行間突然多了許多繁雜的鋪陳譬喻,什麼花啊草啊,風啊月啊,蟲啊鳥啊……
沈綺每個字都認識,但有點拿不準,是說她家的花園重修了嗎?
今兒,孟清徽的書信上寫了兩個格外難懂的字。
兩個字,一個是[溪鳥],另一個是[勅鳥]。
這下,沈綺連認識都不認識了。
正好,謝聿鐸就坐在炕桌對邊批閱文書,沈綺想著他素來雜學旁收,也許認識,就用腳尖輕輕踢了他一下。
「你幫我看看,這倆字怎麼讀?我只認識一半兒。」
不是沈綺想踢他,實在是她那下個月就要臨盆的身子,好不容易躺舒服了,起來實在費勁兒,就一動也不想動,只好動腳。
謝聿鐸伸手接了過去,看了一會兒,又遞過來。
「你可以只讀認識的那半邊。」
沈綺呵呵一笑。
「哼,原來你也不認識。」
謝聿鐸沒說話,就當默認了。
沈綺嘖嘖嘆息。
「你說,這倆字到底……嘖,什麼意思呢?」
謝聿鐸輕哼一聲,隱隱有些笑意。
「意思就是……咱們晚上常做的那種事。」
沈綺一愣。
謝聿鐸非常嚴謹地補充了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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