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模樣與當年謝硯馳收養麼麼零的時候一模一樣，無論是柔軟的灰桃色毛髮，還是那靈動的眼神，都毫無二致。

那個時候的它，也是像現在這般小小一團，誰也沒想到，它日後會長成一隻一百多斤的大體格子。

謝硯馳轉過頭，目光落在眼前的幼犬身上，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難以置信和激動。

他手掌搭在它背部，撫摸它被雨水淋濕的毛髮，「是你嗎？」

語氣像是在詢問一個久別重逢的老友。

「嗷嗚……」

還是那道令人熟悉的犬吠聲，阿拉斯加幼犬沖它搖尾巴。

像是感受到了他身邊散發出來的悲傷氣息，它用腦袋去蹭他的腿，動作帶著明顯的安慰。

「嗷嗚……嗷嗚……」

它繼續朝謝硯馳吠叫，像是在跟他進行對話。

「你在說，讓他不要傷心，對嗎？」慕允初也蹲下身子去摸它，語氣溫柔。

「啊呼……」

阿拉斯加揚起腦袋望著慕允初，點了下頭。

隨後，它張嘴咬住謝硯馳的褲腿，輕扯兩下。

這個動作，是麼麼零之前最常做的。

「你……」

就在謝硯馳準備再跟它說點什麼的時候，只見它鬆開他的褲腿，一溜煙走跑了。

停留的時間十分短暫，像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然而，在奔跑一段距離後，它又停了下來，轉頭朝著他們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嗷嗚……」

在說，要開心。

它最後喊下這聲，就真的徹底離開了。

謝硯馳望著前方它離去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不舍。

輕聲說道，「不要感冒了。」

希望下次過來這邊，還能遇到它。

謝硯馳收回目光，盯著墓碑上的照片，問：「剛才是你回來看我了，對嗎？」

「肯定是的。」慕允初回答了他，「它來看它最愛的主人了，它希望它的主人永遠快樂，它一直在你身邊。」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

等他們回到家，天色已黯淡。

謝父謝母正坐在餐廳用餐。

「你們還要再吃點嗎？」謝母問。

「不用，現在不餓。」謝硯馳拉著慕允初的手在餐桌前坐下，問出那個在回家路上一直盤旋在他心中的問題。

「媽，你之前去墓地看望麼麼零，有遇到過一隻跟它一樣的幼犬嗎？」

謝母都不用思考，就能立馬回答他，「沒有。」

「連一隻寵物的影子都沒看到過。」

「怎麼突然問這個？」謝母疑惑道，「你們去墓園，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