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酒杯的手緊了三分,薄唇觸到酒杯邊緣,緩緩將液體喝了,結束後將酒杯倒扣,眼神示意「這樣可以了麼」。
「季部長,好酒量。」藺酒酒眉開眼笑誇讚,提著小酒壺又欲給他倒一杯。
曲姜見狀擋在季休跟前,伸手摁住藺酒酒倒酒的手,笑意卻沒先前那般柔和,略帶幾分堅毅和毋庸置疑道:「季休酒量淺,一杯便夠了。」
這話一出,藺酒酒不敢造次,打了個哈哈越過他肩頭望向沉默不語的季休笑道:「瞧我糊塗,那季部長好好休息。」
季休重新落座,手肘撐在桌上,拳頭掩著唇瓣,偷偷掃了眼四周。
察覺沒人注意他,唇齒間悄悄吐出酒液,順著手背落入袖口,沒幾秒襯衫就濕掉了些許。
就算酒沒毒,但他始終不敢掉以輕心。
剩下的時間他繼續跟相熟的機甲製造師討論遇到近期遇到的難題,收穫頗豐。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曲姜喝得有些多了,醉醺醺倒在餐桌上,被相熟的好友扶著上樓開房休息,季休欲跟上去,起身時腦子一陣昏昏沉沉,四肢力氣像被抽掉了似的跌坐回椅子上,視線在模糊和清晰間來回切換。
「季休,你怎麼了?」阮舒語躬身一隻手抓住季休一條手臂,隱隱像牢籠般將他桎梏住,狀似擔憂的面上隱約露出幾分輕蔑的笑,「是醉了麼?」
季休咬著牙拼命保持清醒,死死瞪著她,後頸腺體灼熾,熟悉的刺痛感蔓延入四肢百骸。
他額頭青筋直冒,喉嚨幾乎是破音蹦出的字,眼底集聚著不敢置信:「你……」
可那聲音太虛弱了,被嘈雜的討論聲淹沒了。
「藺副官,能幫幫我,送季休上樓休息麼?」阮舒語似乎很是懊惱,將季休扶起來,朝正在跟人聊天的藺酒酒求助道。
藺酒酒起身走去,彬彬有禮道:「樂意至極。」
其他機甲製造師見狀沒放在心上,畢竟好幾位都喝醉被送去休息了,多添一位沒什麼大不了的。
季休四肢綿軟,抗拒掙扎著,可此刻他跟小貓撓爪沒什麼兩樣,根本毫無用處。
他額頭冒著細細密密的汗,臉頰愈發潮紅,腺體逐漸瀰漫起淺淡的海水味,雙眼愈發迷離,像意識到什麼,胸腔里升騰起一股恐懼:「不……」
灼熾滾燙的腺體提醒著他,發情期定然被藥物誘導提前了。可他明明把酒都吐掉了,怎麼會?
他倏然想起唇瓣接觸過的杯子……是杯子!
阮舒語和藺酒酒扶著「醉倒」的季休進了電梯,抵達15樓後,阮舒語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房卡遞給藺酒酒,臉上早沒了先前笑意,瞥了眼意識逐漸喪失的季休道:「1528房,藺小姐,希望今晚過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那是自然。」藺酒酒接過房卡,勾唇一笑,喊了聲:「岳母。」
阮舒語但笑不語。
藺酒酒扶著季休輕車熟路進了1528房間,鎖好房門後將他放在床榻上,不由得驚嘆自己的眼光:「果然是美人。」
在帝國,她確實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Omega,可像季休這般又冷又成熟的美人,屬實沒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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