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看來譚小姐的神力也是因為這顆石頭，」L笑了笑，從台上走下來，看著奮力掙扎的譚果，他緩緩道：「不過看樣子，你接受的改造時間不長，這神力並沒有被開發到極致。」

「但你身邊的兩位可就不一樣了，他們已經被徹底改造為人形殺器。」

「小時候接觸過但時間不長……唔，我猜，你就是那譚弘輝的孩子吧。」

轟——

早已被時光抹平的名字驟然響在耳邊，譚果卻像被點燃了炸彈，整個人瘋魔了一般沒有了痛覺，不顧被抓的紫紅的皮膚，以自損八百的方式從兩肌肉大漢的手裡掙脫了出來。

她紅著眼，不知是激動還是憤怒的淚水盈滿眼眶，她不管不顧地就沖向台上的那個人。

「沒想到你的反應會這麼大，那要是知道了你爹媽都是死在了我的手上，你豈不是想要吃了我。」L似沒看到譚果已經崩潰的模樣，反而故意拋出了一個能讓譚果徹底喪失理智的炸彈。

譚果雙手都被牢牢地抓死，但她依舊用盡全力地想要靠近那個人，用盡所有辦法讓自己殺了他：「你究竟是誰？！」

「星際海盜的統領，也是你要找的L。」他緩步而來，蹲下身，垂眸看著狼狽的譚果，語氣卻像在聊天，「這麼恨我，看來你的童年過得不太開心啊。」

「我還挺喜歡你的，怎麼辦呢……要不給你咬一口，就當解了氣？」

那根修長的手指就放在了自己面前，為父母報仇、給自己這麼多年的痛苦和折磨一個交代……無數的念頭在她的全身各處騷動，但就在這個時刻，她的腦中陡然響起了蕭暮的聲音。

——「很多次我試圖將這段回憶從自己的身上剝離，但它已經深深地紮根在我的身體各處。」

——「換句話來說，它是我，我是它，它影響著我的童年、青年一直到現在。」

——「沒有所謂最好的辦法，有的只是我們與它和解。」

——「我們能做的，只有理解它的存在，了解它給我們產生的影響，讓自己不再受它的控制，不會再做出傷害到自己的事情。

這是那晚他說過的話。

理智回籠，一股霸道的力量將自己拉回現實，譚果咽下嘴裡的鐵鏽味，她笑著抬頭。

「不夠，殺了你都不夠。」

那人有些意外譚果會如此反應，但很快就化為驚喜：「我覺得我要捨不得你了怎麼辦？」

「要不就砍下你的一根手指，就當給他們一個交代，」L興致勃勃，似乎在和譚果打商量，「然後你以後就跟著我，如何？」

「死！變！態！」

譚果罵完就閉嘴縮頭，任對方再怎麼刺激都不會再伸出頭來。

「不想留，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