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概,是一定。
施未矜已經料到了,只是還在等餌料吸引那傢伙上鉤。
頑固保守的贊成派將所謂的帝國遺產當成了內爭工具,會議投票是匿名的,反對派的處境並不算太好,暴露在公共視野下,非常明確立場的施未矜,幾乎就像一個活靶子。
但她並沒有怎麼怕。
從站出來的那一刻開始,從想要清洗這些頑固保守的贊成派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像上戰場駕駛機甲一樣的準備。
就像她的穿著打扮一樣,哪怕只是隨意的裝束,依然是宴會上最矚目的、身姿最颯爽的年輕的上校。
她直筒靴踩著的地方,就是以她為主導的戰場。
…
楚知川的情況就沒有那麼好了。
施氏的老宅很大,足夠有一個omega被截堵,且不被發覺的不顯眼的角落。
微微垂首在陰暗裡,他的表情陰冷得幾乎要滴水。
旁邊的alpha看不見他的神情。
只是得意地扯了扯他作為侍應生打在胸前的領帶:
「怎麼,你以為到了施未矜的旁邊當傭人,就能飛上枝頭了?」
另一名alpha也浮誇地笑起來:「真是可悲呢,上校小姐有看你一眼嗎?」
奚落的話語盡數落到他的耳朵里。
他只是垂著頭,不讓這兩名alpha看清自己的神色。
那種陰冷的表情一旦露出來,自己悉心偽裝的可憐的形象,大概立刻就要煙消雲散。他可不能保證,在這件事之後,施未矜不會調出監控來看。
如果被她看見這樣的表情就不好了。
青年冷靜且陰沉地,即便到了快要任人宰割的時刻,也依舊在有條不紊地想著自己的計劃。
「不說話了?服務員,拿酒過來。」
alpha取了好幾杯伏特加,輕蔑地抬了抬頭,示意他喝下。
楚知川想著,這件事只是餌料而已。
忍一忍,反正忍了那麼多年,也不差這一次。
他努力保持著沒有異常的表情,抿唇一飲而盡。alpha還要繼續刁難,持續灌他酒喝。
這兩個人就是他之前因為在酒桌上,拒絕陪酒吸菸而得罪的alpha。
從那以後這仇就記下了。
不過事情發生後不久,楚知川就到了施氏的老宅做臨時的傭人,所以就算想找他的不痛快,這兩個alpha也沒辦法。
總不好沒有藉口地找去老宅要人吧?
那無異於在太歲頭上動土。
不過,她們顯然忘記了,就算施未矜正在忙,這裡也是她的地方。
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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