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自然被宋賀完全納入眼中，她神色一僵，然後是滿滿的怒不可歇，呼吸都粗重起來：「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

她臉龐漲紅，原本的優雅得體早就通通消失不見，現在的神色甚至有一些癲狂：「只要她藺藺出現，你的目光就永遠落在她身上，愛她所愛，恨她所恨。 」

「她永遠都是對的。所有人都要在她的光輝下暗淡！」

「？」在場賓客紛紛一怔，有些狐疑的打量起來，甚至有人眼裡充滿了八卦的性質。

宋賀的話語裡透出來的信息可不簡單，甚至聽著像個三角戀情。

藺藺也是一怔，程津卻眉頭緊蹙起來，不過眼底也有些困惑和陌生，明顯想不明白他和宋賀的交集。

不過他心頭也是一凜，因為他原本以為那些秘密都會被埋藏在時光里，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可是現在看來，宋賀卻仿佛是一個旁觀者，將他那些遺留在時光里的秘密一一窺見了。

宋賀仍然陷在莫名的情緒里，她神色變幻不定，可明顯是心潮起伏，臉上一時猙獰，一時不甘，卻又一時喜悅，一時洋洋得意，萬般情緒雜糅在一起，她看著藺藺，忽然又笑起來：「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你有再好的家世，再好的底蘊，如今不也泯然眾人，反而是我脫眾而出？」

「你終究也只會淪為一塊踏腳石，成為不起眼的路人甲，而我的成就只會讓你驚嘆，讓你仰望。」

她說著這些話，卻已經有她認識的友人看出她的心境狀態不對了，紛紛去拉她：「宋賀，宋賀，別說了，你在做什麼？」

宋賀卻甩開眾人拉他的手，臉上是酣暢淋漓的痛快，仿佛被囚禁在心底的野獸，一朝脫困出籠，欣喜和得意根本掩飾不住。

「我在做什麼，哈哈哈……」她大笑。

「你們遲早都是我的手下敗將。」她目光流落在藺藺身上，又環繞在場的人一圈，目光有些意味不明，卻十分睥睨自信。

藺藺眉眼微動，她看著宋賀臉上的自信和睥睨，心底微微起伏，默念一遍這四個字：「手下敗將？」

然後腦海里湧現的場景忽然變成了第二個模式里的結局。

程津的事業莫名其妙的潰敗，還有那些無可抵擋的力量，難道這就是她的的底氣所在嗎？

她微微沉吟，心裡有了些猜測。

場內一時有些寂靜。

宋賀的腦海里卻是一片滋滋的電流聲。

「警告！警告！宿主請停止目前行為，已引起危險。」

「警告！警告！請宿主立刻停止眼前行為，已涉及OOC人設。」

「警告！警告！請宿主立即停止眼前行為，系統檢測到危險源！」

「警告！警告！」

腦海里的警告聲，一聲接一聲，越來越震耳欲聾，仿佛雷霆一樣，很快充斥整個腦海，將宋賀瀕臨危險的理智拉了一小部分回來。

但她心底仍然是不甘的，因此對滿腦海的警告第一次失去了敬畏之心，在腦海里回道：「被發現了又如何，難道他們還能發現你？」

「呵……」她勿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