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崢溫笑著,又往她碗裡夾了一塊肉:「你最近忙著你我生辰宴之事都瘦了,多吃點。」
盛瑤不滿嘟囔:「那也吃不了這麼多呀。」
「先吃,實在吃不下了,剩的再給我。」
盛瑤張了張嘴,似是還想說什麼。
厲崢忽的偏頭,就這麼當著兒子的面貼近妻子耳邊不知低語了什麼。
盛瑤霎時臉頰一紅,還似少女時那般,幾句話就叫她染上羞赧。
盛從淵似是早已習慣了自家父母一把年紀了還黏黏糊糊的樣子。
他連眼睛都沒抬一下,悶不做聲地埋頭大口吃飯。
正這時,厲崢忽的騰出些注意力,把目光落向兒子,開口問:「祈安,聽聞你前兩日去琉璃閣競拍我師父的畫卷了?」
那位名畫師正是厲崢年少時教他作畫的師父。
厲崢算不上喜歡收藏名畫,但既是師父的真跡,他自也樂得收下。
只是這話一出,盛從淵吃飯的動作一頓,半晌沒出聲。
盛瑤故作疑惑道:「怎麼了?沒拍下嗎?」
盛從淵生生咽下嘴裡沒怎麼嚼過的米飯,噎得他喉間發緊胸腔發悶。
厲崢挑了挑眉,似是許久沒見過兒子這般古怪反常的模樣了。
但他自是敏銳,就如年輕時一眼察覺十歲的兒子初動春心時那樣。
厲崢本不在意畫卷,卻是接連追問:「祈安,怎不說話?」
盛從淵眉心跳了跳,薄唇繃緊成一條線。
他已不是年少時被父母稍一刺探就紅了臉慌了神的小毛孩了,但此時仍是不可避免因提起此事,而想起那日和宋衿禾的見面。
無論成長多少年,與她有關之事便叫他藏不住心緒。
盛從淵臉色一沉,嗓音淡冷道:「嗯,沒能拍下。」
厲崢很快道:「可我聽聞,最終競得拍品之人正是你啊。」
盛從淵:「……」
知道還問,明擺著套他話。
盛從淵斂目改口:「轉手就賣給別人了。」
這話一出,本就在期待下文的盛瑤倒吸一口氣,湊近丈夫壓低聲驚嘆:「他還真是賣給宋姑娘了。」
盛瑤聲音很輕,但屋內僅他們三人,當下無人說話,這道低聲也容易叫在坐的人聽了去。
盛從淵忽的放筷起身:「爹,娘,我吃好了,你們慢用,我先回屋了。」
盛瑤臉色微變,顯露說漏嘴的慌亂。
她下意識要改口挽救,卻被厲崢攔了下來。
盛從淵沒有多做停留,微微躬身向父母行禮後,轉身便朝外走了去。
沒走幾步,身後便傳來盛瑤焦急的低聲:「你攔著我幹什麼,還真是宋姑娘,他若真還有那個念頭該如何是好,怎不叫我問清楚?」
厲崢回她:「孩子大了,應當自有決斷,八字沒一撇的事,何必打破砂鍋問到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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