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從那個膽小懦弱的小胖墩成長為如今能獨自撐起一片天的成熟男子。
她也從天真軟糯的小粉團長為亭亭玉立的少女。
宋衿禾明艷嬌媚的模樣閃過眼前,激起盛從淵心尖一片漣漪。
酸脹發熱,躁動難耐,又掙扎於抓不住的虛無畫面中,無法自拔。
少時的承諾像被風吹散的砂礫,再到如今,已完全無法作數了。
甚至沒有在她心裡留下絲毫痕跡。
她,有了未婚夫,將與別人成婚了。
盛從淵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在母親生辰宴上,自己故作冷淡的回答。
母親問他是否還記得幼時的玩伴。
他斂目回答的也是:「不記得了。」
可這般故作鎮定的回答,和今日宋衿禾當真冷淡的回答全然不同。
分明前一瞬他還在為久別重逢的驚喜而渾身躁動。
下一瞬,她已有未婚夫的事實令他僵在原地,只能自欺欺人,不記得了。
可是怎會不記得。
漫長的十年歲月中,他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和她重逢的情景。
從最初情緒最為強烈時,稍有幻想便難耐到夜不能寐。
到後來時間將表面的情緒沖淡,只留有壓抑在深處不為人知的執念。
盛從淵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
捏緊的拳頭咯咯作響。
夜色中沉暗的面色顯得陰鷙駭人。
盛從淵忽的一個翻身,面朝向牆壁,被褥緊裹,重重呼出一口濁氣後,強迫自己閉上了眼。
*
宋衿禾接連幾日都是一副氣呼呼又陰沉沉的模樣。
被人問起,她便說是沒睡好。
可她臉蛋白裡透紅,氣色甚好,又完全不似被失眠侵擾。
宋衿禾的確沒有失眠。
甚至每晚都睡得很沉,一覺飽睡到天亮。
可盛從淵也每晚如期而至,出現在她的夢中。
若那些夢當真是實打實存在的。
她和盛從淵簡直就是夜夜笙歌,荒.淫.無度。
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似的,每晚都得……
「衿禾?和你說話呢,可有聽見?」
宋衿禾一怔,嚇得眸光顫動,一轉眼就對上了母親余蘭擔憂的目光。
她這才回神:「娘,你說什麼?」
「你這孩子,近來怎頻頻走神,可是身子有哪不舒服?」
宋衿禾:「……沒有不舒服,就是沒睡好而已。」
余蘭古怪地上下打量了宋衿禾一番,仍和之前一樣,看不出她面色有任何異樣之處,反倒還比前一段時日水潤了些。
她抿了抿唇,暫且不論女兒的走神,又再次重複道:「那幅名畫,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拍下來,你爹要在下個月厲大人生辰日時,作為賀禮贈予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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