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綿一直沒問過他這個問題,關於心理病症的問題,那是溫澈森在過去五年中發生的事,充滿險峻,好像一提起就無法揭過。但現在越接近目的地,越覺得從前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十二區是個比燈塔還要危險的地方,溫澈森需要提前釋放壓力,他也得鬆開點防備。
「你怎麼不吃飯?」
「我打了鎮定劑,沒有胃口。」溫澈森給他看了看手臂上的針孔。
看上去好可憐,應綿心軟起來,「那我給你拿點麵包晚上吃。」
「好。」
應綿到餐檯挑了一些麵包回去,回到原位才看到他們坐的那張餐桌多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很熟悉,是方修塘,但還有一個他不認識。
看模樣是一個比他們這桌人都年長一些的男人,沒有佩戴姓名牌,但看這穿著氣度,一定也是個官。
他坐回去的時候很小心,刻意隔開些距離,都有正當職務的幾位還好交流些,溫洵也不合群,拉著他往角落坐了坐。
「移民局的人。」溫洵跟他解釋,「不過不是找麻煩的,他是我哥的老師。」
「老師?」
「我哥在管理局做志願者的時候就是他帶的。」
聞言應綿忙瞥過去一眼,腦子閃過了什麼,他認出來了,那是那時送他到寄宿點車裡的男人,確實是和溫澈森一起。那也是應綿和溫澈森的第一次見面。一下子湧起一幕幕回憶,從管理局,再到花店,那條不算長的路。
不到一會兒那男人就端著餐盆起身走了,看樣子吃得很樸素,並不與宴廳那些人是一起的,人也沒有威嚴氣息,應該是純找溫澈森敘舊來的。不過這人走的時候還看了他一眼。
應綿不禁疑惑,他還記得他嗎?好久之前的事了。
溫洵又帶著他坐了回去,應綿把麵包放下來。方修塘坐在他們偏對面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笑。
「你笑什麼?」
這麼多天,溫洵終於主動跟方修塘說了句話。
方修塘這人特別能憋壞水,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定是剛才聊到了什麼新鮮事,不知道跟誰有關。但溫澈森知道他要說什麼。
「我剛才聽到了一個八卦。」方修塘說。
「什麼什麼?」溫洵馬上追問。
「剛才蔣工說,當時綿綿移民過來,是他和你哥一起送到花店的。」
應綿也好奇地看他,事實確實這樣沒錯。
「那又怎麼了?」溫洵說。
「你聽我說重點啊。」方修塘讓他別急,緩了一下,「你哥是不是高二還是高三,我不清楚,反正就是有一次開學時記過一次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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