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上放著一個文件夾,他拿著走到走廊,敲了敲溫洵的房門。
溫洵過了好久才打開門,一臉頹喪之氣,不知道是幾日未眠,房間裡遊戲機的聲音還在響著。
「應綿那邊解除追蹤禁令了,我們一起去接他出來。」溫澈森說。
溫洵揉了揉眼睛,「我這個樣子能見人嗎?」
「你也知道啊。」
溫澈森問他是怎麼了,只把手裡的文件丟給他,「你的總項考核通過了,看基地那邊什麼時候讓你過去吧。」
溫洵差點都忘了這茬,「謝謝哥。」
溫澈森冷靜地看著他,「我們兩個都去了軍區,你猜溫至衍會怎麼對我?」
溫洵拆文件袋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的選擇是自己做的,哥哥卻要問爸爸會怎麼對他。那也是,從小到大,他做錯什麼事,爸爸第一個就是怪哥哥怎麼不把他管好。
軍區和管理局一直是分開討論的,軍區的人從不對管理局那些上層有好感,管理局那些掌權的人也看不起軍區那些大老粗。這其中還有些暗流涌動,全因如今的管理局的總處長就是軍區過去的,溫至衍最善裝和平,但他不可能會服從這種說到底還是外來的管理者,只不講人情,不顧政治生態,以絕對的肅殺氣焰將下面的人牢牢壓制。
溫至衍看似溫文爾雅,但骨子裡卻極重功利,那總處長的換任對他來說是種壓力,從前還挺有前瞻性,在很早之前,他就說不同意溫澈森一切未來規劃和軍區那邊有聯繫。
別人都不知,畢竟聽起來根本沒有衝突,誰不想自己的孩子有衝勁有前途,可對溫至衍來說,就是種違逆。
溫澈森還就喜歡幹些違逆他的事。從去軍事聯合營讀大學那天起就是明著跟他作對了,這也讓他畢業之後的路有點難走。
讀完大學出來,面前有許多選擇,在溫至衍眼皮子底下的海島監獄是不能去的了,大型戰事也輪不到他去參與,其他還能得到資格的地方怎麼也得蹉跎個七八年,還可能有變數。誰也沒想到他會選擇燈塔,還是選了最短的五年,五年就意味他得承擔許多危險的任務,不然要求安逸,可以跟當時同伴的那個男人同樣,簽十年以上的駐守書。
男人還在他離開之前調侃了一下,他這一下就當了那麼年輕的上校,等他從燈塔出來,他估計都做到聯盟軍事指揮官了。
溫澈森倒沒想那麼多,不過回想這一路,他力氣真跟用不完一樣。
他就那樣繞過溫至衍的掌控,成功進了聯盟的軍區。如今溫洵也通過專項考核進了軍區,看上去還得磨練好久,但兩兄弟同心起來,夠把溫至衍氣死了。
「不管他。」溫洵的語氣莫名無力起來。
溫澈森看著他,嘆了口氣,「我看你這樣子門也出不了,我就自己過去了,晚點整理好一起吃飯吧。」
是擔心應綿看到他這副樣子又得擔心,應綿這五年在黑市過著相對安生的日子,但也因失去通訊而變得落後,不清楚外面形勢。看似是溫洵突然傷心,其實罪魁禍首是方修塘,方修塘的多重身份也代表他和布狄還有應綿從前的接觸是存在疑點的,在這「一家人」還沒鬧得雞飛蛋打之前,溫澈森應該適當插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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