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藺柯開著車載著他就黑市深處去,車裡一時靜寂無聲,藺柯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當然也不會不講理由就要他受折磨。
「黑市不是個容易待的地方,你和你媽媽還在移民局的跟蹤名單上,要是想在這裡留下來,就必須融入進去,怎麼都得在那些人的親睹下墮落一次。」
「你又不玩槍械炮彈什麼的,比起那些一天拖一天的賭徒,癮君子,完整地打一場拳賽已經很高效率了。」
藺柯對他解釋,應綿認同地點點頭,他想起之前方修塘進到黑市不久也是去了拳場,這也是他融入這裡的一種方式嗎。
「當時方修塘也是因為這個才去拳場的嗎?」他還有餘力關心別人。
「哪有,方修塘可有癮,私藏了不少槍,早夠資格了。」聽著他那天真的疑問,藺柯語調一轉,「你們該不會以為是我要他去搏命的吧,我可沒有那種變態癖好,他就喜歡愛死不活。」
天啊。是方修塘自己要求的。
不知道溫洵知不知道這件事,方修塘已經甘心自虐到這個程度。
應綿安靜了下來。
「你可以嗎?」見他無話,藺柯從車鏡里看他,「很可能會死人的。」
「可以。」應綿很溫和。
像是要去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拳場空地停滿了不同的車輛,一股汽油的熱浪撲面而來,從各處趕來的觀眾看客人流依然也很滿,往地下去的地方明顯卻心境不同了,這次他不是觀眾了。
藺柯去了看台,他則被帶到了一側的暗間,那個蔡老闆來看他,吩咐著人給他脖子扣上項圈戴上鎖鏈,又擁上來幾個人,脫掉了他的上衣。
這下他只穿著一條短褲,背部與腿上都沒有大面積的傷痕,肌膚細膩,看著斯文,但脫了衣服也不過分瘦削。這大概會很有看點。
到點了,隨著一聲爆炸性的歡呼聲,他被推了上去,鎖鏈纏著他的脖子,但直到到了場上,都沒人來剪開。原來是那蔡老闆隨興改了規則,用鎖鏈牽制,並把一二場賽制結合,邊搏鬥角力邊抽籤拿武器。
對面是一個體型非常高大的男人,肌肉賁張,身上有一道道疤。
當看清兩人的狀態時,看台上瞬間爆發出一陣陣驚呼,他們應該是覺得這很還算有些看點,畢竟又是體型懸殊的一類,他的身體可能一下子就能捏爛,能很好滿足人的苛虐欲,空地上還有上一場次失敗者被重擊後留下來的一大灘血,血腥氣撲鼻。
他看了一眼看台,藺柯就坐在看台邊緣,表情冷淡。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一開始的十五分鐘應綿是硬撐著過去的,他的體型不占優勢,一路下來被對面那人用碩大結實的拳頭錘擊了腹部和肩膀這兩部位,重到一下子就起了兩團淤青,還有針眼一樣的血點滲出,大概是斷了一兩條肋骨,差點直不起身來,他只憑著警覺躲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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