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你說,朕都做到這般地步了,你到底還要我怎樣?」
他不是沒有性格脾氣,只是面對她,一直在壓抑隱忍罷了。
「到底要如何,你才肯接納朕,才肯安安心心做你的元妃?」
她冷冷坐在那兒,一言不發。
「若你一直這樣下去,就不必等著那孩子的消息了!」
「千帆?千帆他怎麼樣了,你為何要這樣說!顧葉初,你不能,你決不能傷害他!」
顧葉初看到她那死水微瀾的眼眸終於有了精神,才算是笑了笑,嘲弄的。
「提到他,你就有精力了?就知道說話了?不過就是你和沈卿司的野種罷了,也值得這樣的惦念?桑桑,他的種,到底有什麼好?又豈能比得過朕...」
「我桑無憂要殺要剮皇上隨意,只是不要在我的面前侮辱千帆,他只是個孩子,對你什麼威脅都構不成——」
顧葉初冷笑。
如今,是構不成。
可沈卿司那樣的狼子野心,他的種,又能好到什麼地步?
不過就是把他關在那院子裡,他已經試圖逃跑過的次數不計其數,若不是他的人得力,恐怕早就被那小崽子給逃脫了。
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籌謀算計,不可小覷。
所以,他此刻已經被他關在了地下。
要想逃?
簡直是做夢!
顧葉初的心只有面對著桑桑的時候才會軟弱幾分,而對於其他人,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冷血。
哪怕是個孩子。
就是他自己的孩子,他都不曾憐惜過分毫。
沒有獲得過父母之愛的他,又如何有能力去愛自己的孩子呢?
或許在他內心最深處,他是厭惡孩子的。
孩子的軟弱無能,孩子那對愛的期盼和父母的保護,都會讓他想到當年那個軟弱無能的自己,那個誰都能踩上一腳的自己。
泔水桶的爛渣子太難吃了。
冬日積雪裡的殘葉根本不能禦寒。
還有無數人的欺辱和謾罵,他鑽過的無數骯髒腥臭的褲襠...
難以回首。
所以這些人,都不必再在他的眼前出現。
一道命令下去,他的眼前,血紅的乾淨。
血腥的縈繞,總比骯髒的臭好,總比刺骨的風強!
比及他從錦瀾宮出來的時候,左立匆匆而來。
「皇上!」
左立冒夜而來,必有大事。
「如何?」
見他神色有異,顧葉初將身邊所有人屏退,才聽左立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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