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送了自己的這條命,也一定要將她安全的帶出來,送回家去。
不知何時,守護她,成為了自己活著唯一的意義。
他是個埂人,更是個傻的,認準了的事情,就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咱們回家罷,千帆還在家裡等著我。」
想到兒子,她身上幾乎散掉的熱氣和力量才一一回流,她加快腳步,朝著日出的方向疾步而去。
翌日清晨,她起得很早。
一晚未睡,她一次又一次的端看小千帆稚嫩可愛的容顏,一次次的回想自己的前生過往,一波波的擔憂畏懼襲來,她默默地流著眼淚。
直到天明了些,透出第一絲曦光,她深吸一口氣,起了床。
將那些畏懼與痛苦都留在了夜裡,白天,她仍舊是千帆那個最堅強,最可以依靠的母親。
她將那春水鹿呦圖看了一遍又一遍。
如今世道亂,這本是她用來救命的最後稻草,卻不想這麼早就被用了出去。
她今個起得早,千帆又暫時不用去學堂,蒸了紅薯又做了點清粥小菜,還給千帆臥了個雞蛋,回屋子見他睡得正酣,她也沒有打擾。
單獨把千帆的飯遛在鍋里的篦子上,這樣等他醒了,自己就可以吃上熱騰騰的晨飯了,又把霍大哥的那份送過去之後,自己一個人默默吃完了飯,駕車,去了王勝的府邸。
她去得實在太早,門口守門的小廝還打著哈欠,一幅睡不醒的模樣,她說明了來由,又塞給那小廝三兩銀子,那小廝就帶著她的畫,屁顛顛地回話去了。
她也沒等,既然東西已經送到,她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藥館去了。
「掌柜的?」
小水整理好了上個月出庫的藥單子,才一進門,就見著自己家的掌柜眉頭緊鎖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桑桑接過了單子,翻了幾翻,就遞還給了他。
小水還有些詫異,往常的掌柜地看單子是最仔細的,「掌柜的,有心事?」
桑桑一愣,「你都看出來了?」
小水心道,飯每次吃多少,總是呆呆的出神,誰都能看出有心事的,「可有我能幫得上的,掌柜的儘管說。」
「你一個小娃子能有...等等,還真有個事情...」
桑桑暗自低頭交代了小水些事情,接著又從懷裡掏出一小把碎銀子,暗自道,「此事要保密,萬勿要讓他人得知,可記得了?」
小水點點頭,「我做事,掌柜的放心!」
說完,把錢細緻地放進自己的錢袋子裡,從後門偷偷溜了出去。
及至這樣過了幾日,小水才找桑桑回話。
「掌柜的猜得果然不錯,這幾日我在街上的小兄弟們一直在跟隨打探著,無論掌柜地去哪兒,身後總是跟著三四個男人,穿著便服,每天的臉孔還不一樣,只跟在離掌柜的不遠不近的距離。」
桑桑的心,一下涼了下去。
她本想偷偷帶著千帆離開這永州到他處暫時落腳,這兒的藥館就暫時交給霍刀打理,自己去避一避風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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