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樹敵,對你是沒有好處的,可也知道,他實在替自己圓酒,尚且冒了得罪兩人的風險,心中一時也有些感動了起來。
眼見著李禕竟然繞過了自己,直直地去找桑桑,沈卿司一顆醋意的心,幾乎要爆炸!
「酒烈,攝政王慢些飲。」
她將自己的碗盞遞於他,顧葉初轉身,以桑桑之酒,敬了沈卿司。
一飲而盡,「痛快!好酒!」
沈卿司眸底的山巔冰雪正對李禕的烈焰火燙,刀光劍影,硝煙瀰漫。
這樣的兩人,註定無法共存。
兩人都是朝廷上一呼百應之人,更是新皇的左膀右臂,將來局勢不明,得罪了誰都是有極大風險的,儘管此刻原本熱鬧的宴席噤若寒蟬,可卻無人敢上前勸解一二。
「美酒美人在前,王爺若不靜觀欣賞,豈非是白白浪費了侯爺的一片心意?」
隨著公孫許的兩聲拍掌,一眾如花美眷的舞姬魚貫而入,隨著編鐘笛鳴鼓瑟漫步而起,奪人眼目。
公孫許暗自拉了李禕的袖口,李禕心領神會地坐回席位,這事才算完了。
三曲歌舞已畢,宴席上的人們又重新恢復了生氣,言笑晏晏的,仿佛之前的事情並不存在一般。
席間,沈卿司自己沒吃多少,反倒將無憂身前的碗夾了個小山。
此時階下正舞劍的精彩,花招頻出、叫彩不斷,就連沈卿司也不禁拊掌大笑!
「好!」
「真是好身段!好連招!」
趁著眾人熱鬧之際,無憂給碧果一個臉色,兩人相併,去了供人休憩的小房裡。
「姑娘這就累了?可知要鬧到三更都不算完呢!」
無憂沒穿過這樣繁重的衣衫和頭面,直壓得頭也昏昏、身也昏昏,只想都褪了去,只穿自己簡單利索的布衣青衫才好。
「肩膀這兒好酸,也幫我捏一捏罷——」
「我說怎麼找不見人,原是癩蛤蟆上不得台面,跑這兒躲起來了!」
碧果見一黃裙女子掀簾而入,原是那太師嫡女宋晚晚。
宋晚晚見她遁了,適才的怒氣正愁沒處撒,帶上人找准了時間便來圍堵她,此刻盛氣凌人地往這兒一站,睥睨著身前的小通房。
「你該拜我。」
無憂一個側目,碧果得了意思,收了手,扶她起身。
無憂微微朝她福了個身。
宋晚晚見她不過行的是常禮,而非見了上權的大禮,登時不願了起來,「怎麼本小姐一品太師嫡女的身份,還受不得你這賤婢的大禮?還是你那面上的兩個鼠目瞎了,根本不知本姑娘是誰!」
宋晚晚身後的侍女也怒目而視桑無憂,「大膽賤婢!還不快跪下!」
一主一仆,跟著她的步子,原是跟野狗似的,追著來欺負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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