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是叫侯府了。
眼看他高樓落,又見他高樓起。
兜兜轉轉,他永遠是那個一切盡在掌握的平寧侯。
而她,仍舊是那個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什麼都沒變。
一切都在重複著過去的日子。
那是不是代表,她又要重回過去的痛苦?
那些他曾失去的,正以海水倒灌般的速度向他身上回流。
嘴角抹過一絲算定的微笑。
轉身,撞進她那雙落寞無助的眼中。
他心頭一敲。
正欲追之而去,卻被鐵林拉住,「侯爺,皇上喚您入宮。」
他終究是沒有追那一抹清瘦的背影。
不過因為先帝去世的原因,他並未穿那絳紅官袍,而是穿的一身素服。
可此次的素服與之前的素服,已然是天壤之別。
正如他與她之間的距離,又猛然出現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他不在意,他盡在掌握。
可是,她卻不能裝作看不見,不能裝聾作啞地不想未來。
比及沈卿司進宮之時,與新帝身邊的王志打了個照面。
「咱家瞧著,這不是沈候嗎?嘖嘖...沈候就是沈候,這招聲東擊西簡直爐火純青,竟瞞了咱們所有人!咱家實在是敬佩的五體投地!五體投地啊!」
沈卿司面上浮著笑,卻沒有一絲溫度,「那就勞煩王公公,如何從本侯侯府搬走的東西,就如何給本侯原原本本的送回來,尤其是本侯的那把樺木梨花椅,若磕壞一點兒,本侯可是要找公公來賠的。」
王志笑的像一隻老狐狸,「瞧咱家這記性呦!侯爺不提,老奴都要忘了,那日是咱家去的侯府...羅康勝!羅康勝!」
一個小太監忙不迭地跑過來,還沒站穩,就受了王志一個掄圓的大巴掌!
「哎呦!公公,奴才犯什麼罪了?」
「狗眼不識泰山的無用東西!當初就是你把侯爺的椅子搬走的不是?給侯爺跪下!」
那羅康勝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替罪羊,二話不說,跪在地上,狠狠地扇起自己的嘴巴。
邊扇邊罵自己,「是奴才狗眼不識泰山!是奴才不開眼!」
巴掌下手又狠又重,幾巴掌下去,嘴角已經帶了血。
「既然這般無用,那公公,也不必留著他了。」
王志一愣。
竟沒想到,沈卿司竟然這般心狠手辣,他也不過是奉著皇帝的旨意去抄家...
看來當初折辱過他的人,他是一個也不肯放過了。
「公公!不要啊公公!救救我啊!」
只是眼前這人正是紅人,也在此次踐阼登基中有不世之功,斷然是不能得罪。
「來人!將羅康生拉去刑房...打死為止!」
羅康生雙目欲裂,「乾爹!乾爹你不能這樣對我!饒命啊!乾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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