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放的十年,府里的事情向來都是大母管的,他本也懶得插手,雖知道這府里卻有些不好的勾當,也只是礙著大母的面子沒有挑明。
可此次他不在家,這些人竟將手伸到他的人這兒來了。
如今就敢這般胡鬧,日久月深下去,侯府必然成養鯉濁池,肥了魚,廢了池。
他這般問,只是因她此刻全然不知,想測測她罷了。
「奴婢不求別的,只求侯爺放余媽出去。」
紅燭靜燃,偶爾有鳥兒鳴叫之音漏進一二,方打破寧靜。
「你最想要的,就是這個?」
他以為她會說,想要他去給自己討回公道。
她忍著傷痛雙手撐著床榻起身,喘幾口氣,緩了緩才道,「余媽年紀大了,實在是經不起折騰,奴婢只想她平淡生活能頤養天年,還請大爺開恩,放余媽出去吧。」
「你就這麼在意一個膳房婆子?」
「在侯爺眼裡,余媽自不過還是個膳房婆子,可她對於奴婢,恩同再造。」
「你就不想同爺為你自己,求些什麼?」
忽而,她綻了個自嘲自悲的笑。
她定定的看他,古井無波的沉靜里,有什麼東西墜入,引起一陣漣漪。
良頃,她搖搖頭。
「奴婢只求侯爺能放余媽出去。」
「難道你還不信本侯的手段?爺說了,以後沒人敢欺負你們。」
無憂眼色流轉間已覺寫出他的不悅,耐著性子柔情脈脈拉住他的手,「奴婢已是伺候人的了,並不想余媽這樣大的年紀還伺候人,奴婢這幾年存了些銀錢,足夠在京城外置辦個小院子並幾畝薄田餬口,算是盡一盡奴婢的孝心。」
她雖說得懇切又溫情,可一股說不出的些微不適還是攀上他的眉,「何永那一幫惡奴爺已趕出府了。」
她的眉毛微微挑動。
瞳仁微微張開。
「侯爺這般做,奴婢很承情,心中亦然十分感謝。」
他從她臉上看到驚詫似的喜悅。
終是舒適了些。
「其實,侯爺不必為奴婢這般的,老祖宗那兒怕是會不悅。侯爺便是願做光宗,奴婢還不願做那李鳳娘。」
李鳳娘是南宋光宗的皇后,以善妒不孝出名,挑撥光宗與其父的關係,可稱「後宮第一妒婦」。
沈卿司朗聲一笑,撩動下身貴袍落於近前,大手輕輕握住她的瑩白下頜,碾磨上肖想那已久的軟唇。
直到那雙小拳頭錘動他的胸膛,他才不舍的緩緩離開,暗啞著眸子,瞧她面上的一方陀紅水色,「嬌嬌這般體貼溫柔,豈是李鳳娘那般的悍婦?」
望著她一雙秋子瀲灩,適才他躪過的唇瑩瑩亮亮,肌膚若冰雪,綽約若子處...一股難以言喻的心動,讓他眨動的雙眸都遲鈍了些。
「李鳳娘之姿不及桑桑萬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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