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蠱愈發激烈,服下的藥也漸漸壓制不住,她怕是撐不了多久。
為了不讓祖父擔心,她只得借著出去解手的功夫,用銀針刺了幾個穴位,用以緩解痛苦。
虞文嬌收拾好後,她回到主帥營帳前,就聽裡面傳來一陣訓斥聲。
「虞安,你這老傢伙不要命了!我不是讓你不要動武用力嗎?」
「為何我聽士兵說你剛剛騎馬出去了?你不想活了是吧!想死你也別死我跟前吶!」
清玄風風火火的來,虞安被他怒聲質問給嚇得愣了半晌,他下意識往身旁看去,想為自己辯解幾句。
他壓低了聲音,沒有以往的不甘退讓,反而好言勸道:「你的身子可不能動怒!先別那麼大聲…我待會兒…」
他剛剛張口,又被清玄罵了回來。
「你什麼你,做了錯事還不認。我占理,怎麼就不能罵你了!」
不能動怒?
不要動武用力?
這幾個字縈繞在心頭,虞文嬌總覺得兩人不似信上所言,定然對自己瞞了真相。
一時間,她甚至不顧得身上的疼痛,輕掀開帳簾,帶著探究的目光看著兩人。
正背對著門口的清玄,怒意上頭,罵得急了,氣息不穩的瞪著虞安。
剎時間,只見虞安眼神中帶了些許慌亂,挑眉往前面瞟了一眼。
清玄頓感疑惑,心裡忽然有個念頭,該不會是嬌兒來了吧?
畢竟能夠讓虞安唯唯諾諾的聽訓,還輕聲制止自己的,怕是只有虞文嬌了。
清玄這麼想著,緩緩回過頭去,就迎上虞文嬌那雙震驚的目光。
只見原本道骨仙風般的男子,變得格外羸弱,臉色是那麼憔悴,嘴唇亦顯得格外蒼白,面色青黃,帶著濃濃的病態感。
瞧著師父滿頭花白,只剩下幾縷青絲相伴,仿佛忽有一陣風吹來,就會把他那弱不禁風的身子給吹倒似的。
虞文嬌震驚的看著,虛飄著步伐朝師父走去,視線貫穿了祖父和師父兩人,淚水在眼眶裡打了個旋,又似斷線的珍珠,落得徹底。
「師父,你…你的身體…」
她努力壓制自己內心翻湧的情緒,越想越難過,甚至拼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就這麼看著,彼此其實不用說話,都明白其中的難言之處。
虞文嬌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用,一個人垂著頭低聲哭了出來。
她哭的極為傷心,哽咽著說:「你們騙我,說什麼已無大礙,原是用你們的心力血氣換來的。」
清玄和虞安好幾次想要開口勸她別哭,可就光是這麼站著,就感到心裡抽痛,眼眶紅的徹底。
虞文嬌在他們心中,一直都是那個讓人驕傲自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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