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師父擔心她年紀輕輕,被別人知道是他徒弟後,會惦記著這層身份不懷好意,做出些傷害虞文嬌的事來,所以從未讓人知曉她的真實身份。
而今,師父人未到,說他是忘了,卻又記得叫同門之人來給她撐腰。這般要告訴天下人,虞文嬌為濟醫館掌上明珠的作為,究竟是為了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時,她脫口而出,聲音帶著些許急促的問道:「那我師父人呢?他為什麼沒來?」
慕風並不知道師叔身在何處,只不久前傳信於醫館,讓人把他清點好的所有財物統統送來虞府。
只想著師叔本就是愛徒心切,自然想讓大家都來為虞文嬌慶祝。
慕風如實相告:「師叔只說將其在醫館所有的財物都給師妹你送來,讓我們幾人來賀你大婚。至於其中深意,還得由師妹自己去問。」
「不過師叔曾說他往北有要緊事,恐怕會被絆住手腳,不能及時趕回。便讓我把這封信代為轉交給你。」
清玄常年在外,身上只帶著行走江湖用的一些銀錢。所有的東西,都是放在濟醫館裡面。
他無兒無女,只有虞文嬌這麼一個徒弟,將一切給她,並不稀奇。
虞文嬌接過慕風手裡的信,心裡愈發感到不安。
但在人前,她還是強撐著精力,扯出一抹笑,溫柔說道:「有勞諸位師兄了,舟車勞頓,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說罷,蘭月便帶著他們往裡走去。偏院的廂房堆滿了東西,而今只能讓他們休息會兒,再出去住酒樓去了。
虞文嬌沒讓人跟著,她只說回房給清玄再寫一份信函,細問一下他是否能來。
安陽也沒有打擾,便陪在上官千羽身邊,一同準備明天要用的東西。
虞文嬌步履匆匆地回到房間,關上門以後,便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封。
在看到熟悉的字跡時,她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著。
只見信上說道:「吾兒莫怪,師父未能及時趕回。欠你一個說法,但實在是事出意外。未親眼見證你長大成人,見你成家,實乃師父一大憾事。」
「好孩子,師父無論身在何處,總是惦記著你的。別因我生氣,別因我難過。這不,為師派你同門師兄弟前去,給你壯膽助威。叫霍文景那臭小子知道,我家嬌兒背後可是助力良多!」
「吾兒文嬌終長成,師父欣慰亦樂哉。莫問前路何處歸,今朝笑看香樟樹。」
虞文嬌不知怎的,心裡好像被什麼刺痛了一樣,難受的她揉了揉心口,卻沒有得到緩解。
這信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其中只有長輩對於不能及時趕到的懊悔。
可虞文嬌卻打心眼裡覺得不妥。
師父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沒有歸期?
為什麼沒有約定再見之日?
虞文嬌深吸了口氣,反覆告誡自己要冷靜。
不知為何,師父這近一年來,愈發的神出鬼沒,雲遊也不會告知自己去向。而今更是這般行事…
虞文嬌緊攥著手中的書信,她放心不下師父的安危。
隨即,她召來暗衛,吩咐道:「往北去查,我要儘快知曉師父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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