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緩緩開口,說道:「陛下擔心他被嚇得痴傻了,不好同安陽交差,便免了他的操練。原本是打算後面再議,但許正清怕此事會不了了之,辜負了安陽的一片心意。」
「他於殿前跪了許久,得陛下再度召見。且有三問,一問他是否願意入公主府,上告天地神明,下召百姓,此生唯愛安陽一人。」
「二問,他是否願意捨棄錢財,凡其所有,皆獻於安陽。」
「三問,他是否願意捨棄前途,不入官場,在府中安心陪伴公主。」
虞文嬌這麼聽來,倒是委屈人家了。
這樁樁件件過後,怕是終有一日,會讓兩人生出嫌隙。依安陽的性子定會愧疚不已,而許正清如今應了下來,長此以往難免遺憾。
想來陛下也不會真的要許正清為愛傾盡所有,左右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明確他的態度。
虞文嬌略帶疑慮地問:「那許正清同意了?」
霍文景搖了搖頭,語氣頗為溫柔的說:「他唯有最後一願,始終不肯接受。」
「不過也不是全然不願意。他早有打算,誰是倘若真的要離開大理寺,離開與權力有關的任何事物,他也不願一直賦閒在家。還是希望能夠入太學,即便是授課問道都可以…」
虞文嬌深以為意,是以,無論男女,都不該真的為愛而甘願拘束於宅院之中,若對方有情有義,那尚且可以順遂一生。
但倘若對方變了心意,只怕有朝一日,往日所有的甜蜜都會化作利劍,刺向曾經最親密的愛人。
如今安陽不缺錢財,可許正清又不是只看重財物之輩,他有理想和抱負,不過是可以為愛,退而求其次罷了。他出自鄉野貧苦之地,舉步維艱至此,努力多年最終化為烏有,到底是接受不了的。
虞文嬌輕嘆出聲:「曾立於群山之巔,又怎會甘願居於丘壑。」
道理和所面對的問題大家都明白,奈何婚約自古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陽又貴為公主,只要宋天耀不鬆口,沒人能違抗聖意。
但心誠與否,唯見日月天地間,還需在未來見分曉。
霍文景輕聲道:「陛下見其心誠,答應再考慮兩日,便給他一個答覆。」
「依我之見,不過是陛下心裡那道坎難過,嫁女總歸心痛。想來還是會成全他們二人的,畢竟為人父母,不就是求子女一個心歡喜樂嗎?」
虞文嬌點了點頭,故事聽完,她就想要歇息了。
「也對,這不是你我能左右的。眼看著他們二人沒有什麼大難處,我們還是安心休息吧。」
虞文嬌說完這話,埋頭在他胸膛處,輕蹭了蹭他的鎖骨處,嬌聲道:「快快休息吧,累了好幾日。」
霍文景挑眉看去,女孩已經閉上眼睛了,這些時日備婚,她忙的不可開交,多少有些心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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