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是被捧在手心裡溫暖長大的,許正清不想委屈她。況且女子聲譽極為重要,沒有萬全的把握,不能讓她因此承擔任何風險。
許正清伸手輕輕的為她撫平了緊皺的眉頭,溫聲輕哄道:「殿下聽話,在府里好好休息。會有那麼一天,臣能牽著公主的手,我們並肩走在一起。」
可安陽心中難受,不想要與之別離。
她是公主,自小做什麼都是隨心所動,而許正清不一樣,本就是泥潭裡掙扎著爬出來的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謹小慎微。
故而,面對眼前執拗地想要陪在自己身邊的安陽,他能夠理解,但不能支持。
他輕撫著安陽的臉,柔聲哄著:「那殿下是不是該問過霍將軍的意思呢?他是你兄長,再怎麼任性也得經過他的同意不是?」
安陽以為他這是願意了,嘴角微微揚起笑意,點了點頭:「你在這兒等我,待會兒我們一起回府。我現在就去找表哥和嬌兒,知會他們一聲。」
話落,安陽步履匆匆的離開了。
望著她這著急的模樣,許正清心裡暖融融的,被人牽掛的感覺真好。
另一邊,安陽來到房裡的時候,屋內兩人正坐在軟榻上聊天。
虞文嬌見安陽回來了,輕推了一下霍文景的肩,示意他可以先回去了。
一臉幽怨的霍文景才站起來,就又變了臉色。
「哥哥,我想去正清府里照顧他。我保證自己不會亂跑,也不會做任何逾矩之事。你要是實在放心不下,我明日便回來。」
安陽說完這話,多少還是有些難為情,耳尖紅得能夠滴血。心裡自是知道沒那麼容易說服哥哥,可她到底還是想試一試。
「你休想!」
霍文景面色陰沉冷望著她,語氣不容置喙。
安陽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一道清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虞文嬌走上前,生怕兩人又嚷嚷起來,忙勸道:「這不妥,最多不過找機會讓你們每日見上一面,去他府里並不合適。」
緊接著,霍文景繼續說道:「許正清同意你去?!」
「陛下已經命太醫日日到府替他治傷,你去了又能做什麼?若是被旁人發現,傳出些不好的言論,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們。」
安陽一雙眼睛紅通通地看著他,嘴唇輕咬,充滿委屈和隱忍。
很快,她那帶著哭意的聲音傳來,說話聲悶悶的:「我只是想陪在他身邊。哥哥,我與他,你與嬌兒,並無差別。我以為你是能懂我心思的…」
霍文景沉下一口氣,萬般無奈,卻到底軟下些態度:「哭什麼,好像還是我欺負了你。」
「我和嬌兒互換了庚帖,有賜婚聖旨,有家中長輩見證,是自小就有婚約在身的。你和他,頂多算個君臣,難不成還尋思事發去做對野鴛鴦?」
「宋安陽,在一切都沒有塵埃落定前,如果他都不顧及你的死活和名聲,那許正清就不是你的良人。我同你說明白了,今日你出這道門,只可能是回宮,絕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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