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溫聲說道:「舅母先回房歇息會兒,午膳吩咐廚房給你們做好吃的!」
離別總是伴著憂傷到來的,不過活到這年歲了,什麼事都看開了許多,總歸不是什麼長久的離別。
這憂思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許夢之一走,安陽是像身後有豺狼虎豹在追趕似的,拉著虞文嬌就躲回了房裡。
霍文景沒來的及跟上,直接被攔在了門外。
他滿臉幽怨的看向許正清,想把他生吞活剝了去。
一把將人提溜到跟前,霍文景冷冽地問道:「你又幹什麼糊塗事了?安陽怎麼躲你跟躲瘟神一樣?」
此話一出,許正清頓覺耳朵有些熱,支支吾吾的說:「我愛…愛慕安陽,如今正在追求中。」
霍文景挑眉不語,滿臉震驚的抬頭看他,這人昨天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今天就判若兩人,開始變卦了。
這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故意戲耍他們嗎?!
霍文景默默看著他,眼裡布滿疑慮,又帶著些許怒氣。
他往前走了一步 ,目光沉冷的看向許正清,周遭靜謐,仿佛時間都慢了下來,只有風吹呼嘯的聲音。
霍文景一雙深邃的眸子仿佛染上霜雪,帶著洞穿人心的凌厲。
「你當安陽是什麼?你心志不堅的玩物,還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胡鬧!」
那冷竣的面容上一片凜冽,似乎許正清膽敢說錯一句話,下一秒就會被弄死。
許正清的手握緊成拳頭,眼中滿是堅定道:「我已下定決心,非她不娶。」
「我會用全副身家,替自己掙一個駙馬之位。」
霍文景薄唇緊抿,一言不發地看著。
什麼意思?一晚上就想通了?
許正清見他面露狐疑,自然知道他心裡的顧慮,便繼續真摯地說道:「知曉安陽心裡有我,那一切的後顧之憂都在歡喜中消散。」
「昨夜虞小姐的話點醒了我,將心意明明白白的告訴安陽,只要她願意,我就能追在她身後努力。」
本就是孑然一身的人,他從前不敢輕易交付真心,怕被傷害。
從來沒有體會過愛,也沒有過家人的呵護。安陽就像一束光,而如今許正清也只想追逐那道光亮。
霍文景無奈的搖了搖頭,威脅的話說太多也沒有意思,且看他怎麼做吧!
就這樣,兩個痴漢站在寒風中,盯著那道緊閉的房門,久久不願離去。
屋內安陽挽著虞文嬌的手臂,把頭靠在她的肩上,糾結了好半天,深深的嘆息了一下。
虞文嬌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不解的問:「這兩日聽到最多的就是你嘆氣了,說來聽聽,又是何事惹我們安陽煩惱了?」
只聽一聲嘆息後,安陽多了幾分扭捏的姿態,低聲道:「昨夜的事我都記不得了。今早起來,蘭月說昨夜我醉糊塗了,起來喝水卻砸壞了茶壺。」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