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擠擠都會有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能因為一點過去就否定你的未來,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嚴老理所當然的以為她在南洋受到什麼重創,無法開始新生活,一向不愛給人說媒催婚的長輩,也開始親自給她物色人選。
「義父,我……」
喬予打了個岔:「咱們先吃飯吧,還沒吃飯呢,挑什麼男人,吃完再看!」
她抓過那些照片,朝旁邊一丟,攬著嚴皓月去餐廳那邊了,聊一些無關緊要的題外話。
吃晚飯時,大家都喝了點酒。
桌上缺個人,嚴老不免嘆息:「就差你們那大哥了,躺這麼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了。皓月啊,當初我真不該讓你去南洋,沒這一遭,你跟嚴琛都好好的……」
本來不該提這些沉重的,難過的。
可這種事一旦開了口子,就會滔滔不絕。
嚴老像是普通長輩一般絮叨著:「那個蕭衍真不是東西啊,當初給我下毒就算了,還綁了你,現在又把嚴琛搞成這樣,這種壞種讓他下地獄都是輕饒他……」
人都是這樣的,難過起來的時候,只顧著自己難過,難以觀察和照顧到旁人的心思。
她坐在那裡不知道是怎麼做到一言不發的。
悶了一杯白酒,喉管辛辣,忽然抬頭啞聲反駁了一句:「不是這樣的。」
桌上的人都怔了下,目光明顯的遲疑不解。
因為她這句話,聽上去很沒頭沒尾。
腦袋亂極了。
她張了張嘴唇,卻失聲了。
根本做不到坦然自若的告訴他們,她和他們口中該下地獄的壞種,有過一個孩子。
更沒法跟他們解釋,蕭衍是壞種,也許在他們所有人眼裡蕭衍都該死,可在她這裡不是這樣的……不是。
壞種很壞,可壞種對她很好。
她知道這麼說,他們不會理解,會和嚴琛一樣覺得她被壞種蠱惑了,因為蕭衍於他們而言,既陌生又夠壞。
算了……有些事不是靠反駁就能得到感同身受的。
他們不是她。
她把胸腔迸發的千思萬緒,咽回去,認真又無奈的說:「如果不是因為救我,嚴琛就不會躺在醫院裡,抱歉。」
喬予坐在她旁邊,很清晰的看見她低著的眼尾泛了紅,伸手撫了撫她背脊,說:「這怎麼能怪你呢,不是那個意思。」
嚴老解釋說:「皓月,義父沒怪你,你落在南洋那種惡徒手裡,但凡知道你還活著,一定是要派人去救你的……」
薄寒時終是沉聲開口:「爸,嚴琛躺在那兒,我也有責任。」
不知道是怎麼結束這頓晚飯的。
她喝了好多杯白酒,嚴老他們讓她今晚乾脆留下來住一晚。
她婉拒了:「我那助理已經打車過來接我了,再讓人家回去不太好。」
沒一會兒,助理打車到了嚴公館門口,已經鑽進她車內,發動了車子。
薄寒時說:「外面冷,我送皓月出去,你們在家吧。」
嚴皓月攥緊包,剛好,她也有事要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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