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時將酒杯重重擲在桌上,裡面殘餘的一絲酒液飛濺出來,他握著酒杯,因為用力手背青筋明顯。
他眼底有被挑起的慍怒,但很克制:「你是覺得在我們這十餘載的關係里,你江嶼川一直是忍氣吞聲的那個下位者,很不好受是嗎?」
江嶼川看著窗外絲絲的雨,頹然笑了下:「難道不是嗎?我算你兄弟嗎?我他媽就是你一條狗而已,薄寒時你和陸之律從沒正眼瞧過我,你弄死我親妹妹都不帶跟我打聲招呼的,陸之律還因為這事揍我。是,我沒管好我妹妹,我的錯,全他媽是我的錯。失去親妹妹的是我,她縱使有錯,可你們為什麼那麼殘忍?」
他聲音很低,也很輕,可一字一句卻是從牙縫裡咬出來的。
薄寒時默了幾秒,沉聲說:「如果是江晚的事,的確是我過了,你想怎麼報復我都行。不過別去欺負喬予,她不欠你。」
江嶼川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嘴上狠硬:「現在喬予是我太太,你只是個前夫,沒資格教我怎麼對她。」
薄寒時捏著指骨,氣的太陽穴直跳,差點要揍他,最終只惡狠狠回擊了一句:「活該沒人愛。你就是把喬予綁在身邊一百年,你這副樣子,她也不會正眼看你一眼。」
江嶼川哼笑:「我就是對她再好,她也不會看我一眼,這是她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薄寒時仰頭悶下一杯酒,聽到這句氣消了點。
這句說的倒是沒錯。
喬予不愛江嶼川,不是江嶼川的問題。
薄寒時摸出一張名片,從桌上推給他,冷靜下來說:「我今天找你來不是跟你吵這些的,你應該也知道自己的記憶被篡改過,這個心理師是催眠恢復記憶的高手,如果你想完全記起那些過往,可以找她。是自己人。」
江嶼川嗤笑:「你的自己人,又不是我的人,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篡改我的記憶,讓我忘記你是殺害我妹妹的兇手?」
薄寒時氣的冷笑,懟他:「你確實提醒了我,你最好別去,別被我逮著機會,否則我真這麼幹。」
「……」
江嶼川咬著腮幫子,「你想讓我恢復記憶,無非就是想利用我容易心軟的心理給你兒子捐骨髓,我已經答應了,你用不著跟我兜圈子。」
薄寒時指骨捏的微微作響,「江嶼川你是被催眠把腦子也給催壞了嗎?還是給嘴巴上了砒霜總是口不擇言?」
「近墨者黑。薄寒時你以為你不毒?」
薄寒時坐在那兒,嘆了口氣,他不屑解釋,但終是開口說:「宋淮今早打電話告訴我,他新研發了一種特效藥,馬上就通過試驗,可以緩解急性白血病,也就是說,即使你不捐骨髓,我也還有時間去全球尋找全相合的骨髓。至於明天的手術,你愛來不來,愛捐不捐。」
說罷,薄寒時拿起椅背上掛著的黑色風衣,沉著臉徑直離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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