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她死後,薄爺跪在墓碑前哭成狗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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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綠燈亮起的時候,前面那台白色的現代車反應有點慢,頓了有一會兒不走,薄寒時不知怎麼地,胸腔里堆積的鬱結忽然噴涌而出——

他按了下喇叭,按得很用力,眉目間有說不清的凜寒。

他很少會在這種小事上發脾氣,大多時候冷靜又沉斂,也很少情緒明顯外泄,除非是情緒極度負面陰鬱的時候。

一種極度的無奈感拖著他往下墜,他不想對喬予發脾氣,也沒有理由對喬予發脾氣,更像是在對自己不滿。

喬予自然也感覺到了這種微妙的氣氛,還沒想好說什麼才能讓彼此不那麼壓抑難過,又或者是去安慰他幾句。

他直視著擋風玻璃,喉結動了動,忽然說了兩個字:「抱歉。」

不知道是在對剛才沒按捺住情緒按喇叭發脾氣的行徑道歉,還是對他當下沒法在短時間裡找到全相合的骨髓,只能任由她去江嶼川身邊道歉。

護不住自己的女人這種感覺其實對薄寒時這樣的強者來說,挺糟糕的,是糟糕透頂。

不知道氣她,還是氣自己更多一點。

到了民政局,他們去了離婚登記處。

喬予將所有證件遞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看看他們,例行公事的問:「離婚原因?」

喬予說了個最普適的理由:「性格不合。」

工作人員目光看向薄寒時,眼神似在詢問:是這樣嗎?

薄寒時沉了口氣,下意識反問:「怎麼性格不合,我沒感覺。」

離婚不是他的本意,所以這樣由著本心脫口而出的時候,讓喬予一時頓住,接不了茬。

工作人員眼神在他們之間來回巡視:「現在什麼情況,女方想離,男方不想離?」

喬予:「不是。」

薄寒時:「是。」

兩道不同的聲音,幾乎同一時間脫口而出。

喬予看向他,桌下的手指攥住他襯衫,輕輕拽了下。

薄寒時眉心皺了皺,對工作人員丟了句:「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語氣里明顯不情不願。

工作人員自然也聽出來了:「你們是在賭氣嗎?賭氣的話,還是回去再冷靜冷靜吧。」

喬予連忙說:「不是賭氣,我們的確要離婚。」

離婚登記處的工作人員在這裡看見的夫妻多了,很會察言觀色,明顯感覺男方不想離,便說:「你們要想好啊,離婚證一打,就很難回頭了。」

這話剛落下。

薄寒時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起身:「我先去接個電話。」

是宋淮醫院打來的。

「老薄,你們到底什麼時候能找到全相合的骨髓?小雋行剛才高燒不退,免疫治療對他紫癜效果不是太大,剛才孩子難受的哇哇大哭,你們人呢?這時候還上什麼班,快來醫院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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