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乘坐昂貴的商務艙,卻依舊是失意。
人生就是這樣不如意,起起落落。
但他還是期待和她再遇,只是他希望,下次再遇,她能笑著說,她過得挺好的。
那樣,就行了。
身旁女助手發現老闆眼睛隱隱泛紅,她還以為是機窗外的陽光太刺眼,照的他眼睛不舒服,便體貼的說:「蘇總,我這邊有一次性眼罩,需要嗎?」
「不用了,謝謝。」
女助手默默將遮光板拉下來一點。
蘇經年忽然開口問:「Elsa,你覺得我們還會再回來嗎?」
Elsa愣了幾秒,自信的笑著說:「當然,以您的能力,大陸上市並非難事,我會一直陪著您的。」
如果這次迅達是在港板上市,現在已經成了最炙手可熱的科技股之一。
像蘇經年這樣白手起家的精英,給他十年時間,一定所向披靡。
Elsa說:「蘇總,老實說,我挺佩服您的,迅達是您一手創立養大的孩子,被迫出局,您現在的心態居然還能穩得住,這已經是尋常人企及不到的高度了。」
這就是「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的魄力吧。
蘇經年不以為意,「我過過更難的日子,所以現在沒什麼。你在倫敦東區跟流浪漢搶過法棍嗎?」
Elsa茫然的搖頭,「沒有,您……」
蘇經年淡淡一笑:「我搶過。」
嘗過人間疾苦的人,破碎過,又自我重塑過,會有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魅力。
Elsa眼底閃過一絲愕然,對眼前這個溫潤的上司,莫名有了幾分敬仰。
……
這一周里,陸之律一直在工作,開了三次庭,勝訴了兩場官司,還有一場未裁決。
他還沒想好要不要答應老爺子的提議,但那提議無論是對他自己還是對陸家,都是最好的選擇。
以前因為大哥的死,總是逃避面對那些責任,爺爺說的也沒錯,人總不能因為畏懼風浪,所以選擇縮頭縮腦的過一輩子。
那跟他的脾性不符,陸家人,骨子和血液里,也都刻著「追名逐利」的基因,他不是不想。
他拿起手機,給薄寒時發了條微信:【我去邊境之前,出來喝一杯唄,有空沒?】
薄狗:【沒空,等你回來請你喝孩子滿月酒。】
陸狗:【我都要被流放了,你還擱這兒秀幸福,到時候這二胎也必須認我做乾爸。】
薄狗:【那麻煩你準備一個大紅包,不夠大不認。】
陸狗:【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俗氣了,跟兄弟也談錢?】
薄狗:【我不像你,孤家寡人,我得掙錢養老婆,養兩個孩子,壓力自然大一點。】
「……」
他信他個錘子的壓力。
就他那身家和資產,就是從現在開始躺平,吃老本,養十個八個孩子加十個八個老婆,也不成半點問題。
陸之律笑,不耐煩的催他:【在哪兒呢?別他媽廢話,出來陪我喝一杯,不然去找你了。】
過了好半晌,薄寒時都沒回,不知道跟喬予廝混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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