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怎麼樣呢?
他給不了更多。
至於她自己呢?
其實也做不到不顧一切的坦誠,害怕會被傷的慘不忍睹,所以有些話,寧願深埋在心底,也不願意宣之於口。
在陸之律來之前,喬予已經幫她報了警,雖然過程驚心動魄,可她也只是膝蓋破皮被安全帶到了警.局。
她害怕歸害怕,卻不想他再管她,這樣糾纏下去,除了遺憾,就只是更多的遺憾和不甘心罷了。
如果他今天只是一個普通富商家裡的繼承人,只要他心動,即使不是像她喜歡他那樣多,也沒關係的,她可以拉著他去私奔。
可他不是啊。
他的外公,他的爺爺,他的父親,他的母親……幾代從.政,階層的枷鎖和束縛,像是厚厚的繭,裹得嚴嚴實實。
那些壓抑的心動,在達到「愛」這個字眼的路上,就已經被掐斷了。
陸之律不能。
南初其實也不能。
陸之律幫她清理完傷口後,將她褲腿放下來,手機響了。
是鍾叔打來的。
「你在哪兒呢,跟誰在一起?老爺子又醒了,見不著你,有點不放心。」
陸之律暗沉眸光頓了下,語氣平靜如常:「我跟林慕北最近做了一隻基金,有點不順,現在和他在談事。」
「這時候停手吧,免得再出事情,林家和陸家平時走的就近,這陣子少見面,對誰都好。」
他抬腕看了眼時間,對鍾叔說:「行,跟爺爺說,我大概還有幾個小時就能回去,叫他別擔心,好好休息。」
「早點回去,來醫院也好,回老宅也好,總之這陣子別在外面亂晃了。」
「行,掛了。」
陸之律這種人,他要是想應付誰,就很有一套,語氣真誠的撒著謊,真話假話叫人分不清。
在他掛掉電話後,南初剛想讓他回去,陸之律已經淡淡開口:
「你定的哪家酒店,我送你過去。」
車外,一片深濃雨夜。
凌晨這個點,一個年輕姑娘走在外面的確不安全。
他這人在感情里,稱不上多好多體貼多投入,但良心和忠誠,還是有的。
以前單身時,跟他談過的女人,現在過得都不差,幾乎每一個,都是和平分手,給足了分手費。
他們這種人,是很怕被人從後面捅刀的,不會為了一點小事,和女伴鬧得太僵硬,被女人背刺,事情可大可小。
因為身份過於特殊和敏感,很多時候,他面上都是嬉皮笑臉的,吊兒郎當,總給人一種不會生氣的感覺。
今晚他能來海市,算是對這段三年的婚姻,一種善後吧。
南初唇角扯了下,說:「好。」
決定完這件事,陸之律又給林慕北打了個電話。
一點也沒背著南初,相反,他連找人撒謊都找的那麼落落大方。
他對電話說:「我爺爺估計待會兒會給你打電話,他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們談事喝了點酒,我在你那兒睡著了,明早酒醒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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