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經年單刀直入,「不是生意上的事。」
陸之律絲毫不意外,姿態閒散的靠在工作檯邊,挑眉說:「那我沒什麼可跟你談的。咱倆不熟,不談生意不談錢,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
再者,他沒興趣花時間去了解一個應該「死」在過去的情敵。
他不屑,也沒必要。
蘇經年目光冷靜又鋒利的看著他,「我知道南初的父親南建安現在欠你一大筆債,你鎖著南初不放,無非是覺得現在放了她不划算。只要你答應跟她離婚,還她一個自身身,她和南建安欠你的債,我可以還。」
聞言,陸之律微微一怔,隨即輕笑起來:「蘇總倒是個痴情種。但你有沒有想過,就算她跟我離婚了,也不一定會跟你……」
話音未落。
蘇經年打斷他:「她離婚後,要不要跟我在一起,那是她自己的事,我不會勉強她。至於我為什麼願意替她還這筆債,是因為我當初不辭而別,對她有所虧欠,無論有多亡羊補牢,我都願意。」
「不求回報的愛?」陸之律語氣輕嘲,「可蘇總知不知道,你今天主動來找我,就是邀請我上賭桌,上了賭桌的人,沒人想空著口袋走。至於你的深情、你的不求回報,只是一種看起來更高手段的撩妹手段而已。」
他這話,拿去騙騙南初還行。
蘇經年懶得與他辯駁:「你怎麼想我,不重要。你對南初沒什麼感情,我把她和南建安欠你的債,還給你,你並不會失去什麼。」
陸之律睨他一眼,語氣淡而刺:「誰告訴你,她想跟我離婚?這麼跟你說吧,她跟我結婚三年,提過幾十次離婚,最嚴重的一次離婚協議都遞到我眼前來了,只要她堅持,我會跟她離。但你猜猜看,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離成?」
弦外音很明顯。
是南初不舍,是南初對他和陸家有留戀。
是南初……沒有下定決心離,甚至,不想離。
蘇經年垂在西褲邊的手,漸漸攥成了拳頭,指節青白。
「那麼你呢?你對南初沒感情,更不是非她不可,為什麼不能放了她?」
陸之律思忖幾秒,得出一個答案:「我確實不是非她不可,但少了她,多少會有點不痛快。」
什麼樣的女人對他來說最有吸引力呢?
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騒的。
是……得不到的。
只要南初心裡還住著蘇經年,他就越覺得有挑戰性,征服欲也好,起了玩心也好,他們是夫妻,在婚姻里玩兒拉鋸戰,合法合情,有什麼不可以?
他喜歡得不到的。
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是想要。
金錢、權力,對他而言,只要他願意,便觸手可得。
而這世界上不說百分之百,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事情,光靠錢權就能擺平。
他在南初身上砸了那麼多錢,黑卡不限額度的刷,各種鉑金包任她買,用中彩票這種小把戲來哄她開心……可這女人,睡著了,夢裡喊得還是蘇經年的名字。
陸之律語氣不疾不徐的刺激著他:「蘇總今天來,無非是想告訴我,你跟南初過去有多相愛,請我這個棒打鴛鴦的人高抬貴手。」
「但我不在意你們的過去,你說這些,也只會讓我有更強的征服欲。不如等我玩膩了,你再來跟我談這些,沒準,我就願意放手了。」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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