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是個連衣裙,腰間收緊,要脫得全脫。
陸之律已經伸後摸到她後面的拉鏈,輕輕往下一滑,將裙子從她上半身褪下來,裙子布料堆疊在腰間。
南初熱著臉轉了過去,背對著他。
陸之律看著她雪白纖瘦的背脊,手指沾著藥膏,抹在了她後腰那處淤紫處。
指腹按揉的力度略重。
南初皺了下眉心,「你輕點。」
「疼?」
「嗯。」
低沉薄涼的男聲自背後響起:「知道疼就好,南建安那檔子事兒,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他自然沒什麼資格和權利叫她和父母斷絕關係。
國內,縱使是再人渣的父母,也沒有斷絕血緣關係這一說,法律上不支持,在道德上,頂多只能逃得遠遠地,躲到對方不知道的地方去,老死不相來往。
南初背對著他,抿唇說:「我爸是挺爛的,我有時候恨他恨的想要他去死,可有時候,他又不是純爛。他對我真真切切的好過,也許在精神上,他沒有富養過我,但在物質上,沒嫁給你之前,他也讓我和我媽,過得衣食無憂,小時候,我要什麼,他都會給我買。」
這父愛,屎里摻糖,時而有,時而沒有。
她質疑過,一次又一次。
在南建安為她大罵葉雪初那個三的時候,在他逼她和蘇經年那個窮小子分手的時候,在他費盡心思的把她送入陸家這樣的高門的時候,在他給她添置一堆嫁妝的時候,在她小時候想要一個很貴的洋娃娃的時候……她分不清到底好不好。
陸之律聽著這些,幫她抹藥的指腹頓了頓,忽然嘲諷道:「做父母要是需要考證,這世上父母能刷下去大半。」
南初看不見他的神色,只從他話音里聽出不滿。
她微微側眸說:「無論是你爸媽,還是你爺爺,都為你計深遠,教你如何立足社會,如何留在金字塔的頂尖。他們就算再不合格,也不可能比南建安和孟靜怡更差。」
南建安也為她計深遠。
不過,他的觀念是,讓她去攀高枝,嫁入頂級高門,依靠丈夫,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
陸之律聞言,似笑非笑,嗓音夾著輕嘲:「是嗎,不顧你死活也要推你去上刀山下火海,僅僅是為了家族榮耀長久。如果這是計深遠,那我爺爺是挺合格。」
至於姜嵐,看起來溫淑賢良,做事待人鬆弛有度,又出身極好,可她算哪門子母親。
他父親陸卓遠,在他的成長道路里,仿佛是個袖手旁觀的過路人,除了加官進爵與他有關之外,他的老婆、親兒子,與他關係都不大。
他自小便被養在老爺子身邊。
老爺子教會了他什麼是殺伐果決,什麼是面熱心冷。
浸.淫在名利場,用什麼語氣跟什麼人說話,怎樣拿捏人心去攥牢一個人,讓他即使有翅膀也自甘墮落的被囚於牢籠之中。
這些點,老爺子都手把手教會了他。
在大哥沒死之前,他也認同並且謹遵老爺子那套理念,人生像是角斗場,強者制定規則,弱者服從規則,沒什麼可質疑的。
上位者更沒有情愛可言。
在結婚之前,他談了很多段感情,但又好像談了個寂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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