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得有趣罷了,想看看這隻被他豢養了那麼久的金絲雀,在早就失去振翅高飛的能力,飛出牢籠後,能飛多遠,又能活幾天?
要是不小心死在外面,又或者真飛走了……他也不會多難過,換一隻更漂亮更野性難馴的養就是了。
南初就是這隻鳥,當初是被迫進的籠子,可如今也的確是被馴化的差不多了。
連搬出去住這麼簡單的事情,對她來說,都像是用力過猛。
而有些事一旦用力過猛,也大概率以失敗告終。
他溫熱的氣息掃過她耳朵,酥酥麻麻的,低沉嗓音有些欲:「怎麼不說話?不想出去玩兒,那過幾天陪你去看看包?」
陸之律要麼不哄人,他要是願意哄人了,就會把對方哄得團團轉。
南初掐了掐手心,試圖讓自己清醒:「我沒去採訪蘇經年,不是因為你。」
聞言,男人稍稍怔了下。
隨即漫不經心的輕笑一聲:「不重要,沒做出格的事就好。」
他並不在意原因,只在意結果。
陸太太是誰,也並不重要。
南初扯扯唇角,忽然覺得好奇:「陸之律,當初你為什麼不娶葉雪初?」
陸之律回答的很簡單,「爺爺討厭她。」
「那我呢?」
陸爺爺討厭葉雪初,難道就喜歡她嗎?
她感覺不到,每次去陸家,那些長輩也只是表面客氣。
陸爺爺權高位重,自然不屑去刁難一個小輩,再者,她是陸之律的老婆,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呢。
給她面子,只是給陸之律面子罷了。
而那種和善,永遠浮於表面,如陸之律這人一樣,整個陸家都是疏離淡漠的。
她不清楚是不是在高位上待久了的人,是否都這樣,高處不勝寒久了,自然而言也就習慣性的戴著面具和人相處。
談情情愛愛,談感情,對他們來說,似乎顯得矯情。
陸之律回答的依舊很簡單,甚至很敷衍:「至少不像討厭葉雪初那樣討厭你。你是嫁給我,不是嫁給我爺爺,沒必要那麼在意他什麼想法,我們已經是夫妻,他老人家就算再不爽,當面也得忍著。」
末了,他似乎哄煩了,眉心微動:「南初,別整天胡思亂想。」
南初眼睛漸漸模糊,不知怎地,忽然不想再往下陷了:「明晚我不想跟你去陸家吃年夜飯,我不喜歡他們,他們也不喜歡我。」
陸之律先前的好好態度在頃刻化為烏有。
他繃著臉,聲音也冷下來:「我不需要你喜歡他們,同樣的,他們喜不喜歡你這件事也並不重要。有我在,他們不會給你半點臉色看,明天是除夕,你僅僅是跟我回趟老宅吃個年夜飯,這對你來說很難嗎?」
這其實不難,只是她不願意。
陸之律越發覺得沒勁透了,胸腔里蔓延一股煩悶。
可對上她紅紅的眼睛,陸之律泄了口氣,把她拉進懷裡抱了抱:「行了,跟我鬧把自己氣哭有意思嗎?明晚吃了年夜飯就走,我帶你去江邊放煙花?」
他又哄。
南初不說話,他雙手攬著她的背,低下頭來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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