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陪債主爸爸去參加晚宴。」
……
在她的敘述里,他薄寒時,只是一個債主而已。
他嘲弄的輕笑了下。
這些天他們相處的很融洽,導致薄寒時險些忘了,喬予只是因為還債,被迫留在他身邊而已。
她只是敷衍的配合他罷了。
攥著她日記本的手,微微泛白。
喬予穿著睡衣從實木樓梯上下來,屋內只點了一盞小小的夜燈,光線昏黃暗淡。
她看見薄寒時站在樓下,她以為是葉清禾出了什麼事,還是關心的問了句:「你媽媽還好嗎?」
喬予站在樓梯上。
薄寒時站在樓下。
她低頭。
他抬頭,看向她:「她沒事,只是換了新的療養院,暫時不習慣而已。」
換療養院的原因,喬予大概也能猜到。
但兩人都很默契的,不想去提那個話題,避而不談就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可有些芥蒂,避而不談,不代表不存在。
薄寒時沒上來,隔著那樣一段距離,問她:「什麼時候去錄製戀綜?」
「下周一就走了。」
也就是後天。
「好,我讓徐正送你。」
他走上來,從她身旁,徑直擦過。
喬予握著樓梯扶手,背對著他,「你是不高興了嗎?」
「我高不高興重要嗎?如果你是為了討債主高興,那沒必要,我知道你不情願留在我身邊,待在我身邊的日子,你每一天都是數著過來的。還有22天了,忍忍吧,時間過的也挺快的。」
他清冷低沉的嗓音里,滿滿嘲弄。
喬予臉色微白,「我只是想在最後的時間裡,和平相處,彼此都開心,不好嗎?」
兩人背對著。
薄寒時冷笑了聲,「彼此都開心,然後呢,你還是要回南城。喬予,這就是你理解的彼此都開心嗎?」
這種假的幻覺,他寧願不要。
「對不起,我……」
「你不欠我了,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接下來,不用假裝對我熱情,該怎樣就怎樣吧。」
薄寒時上了樓。
喬予站在那兒,垂著眸子,長睫下,一片暗淡。
……
薄寒時回了主臥。
他坐在床邊,一陣煩躁。
陸之律說的沒錯,喬予就是想回南城,她從沒改變過主意,也從沒想過要留在他身邊。
這段時間的陪伴,越是愉快,往後想起,就越是扎人。
他怎麼忘了,在製造羈絆之前,就要承受好被刀的準備。
只是這樣想想,22天後,她會徹底離開他……心臟處,就悶悶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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