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話音落下,大理寺卿沉思良久,才神色古怪地確認:「所以你的意思是,那綁匪綁了你去,既沒有對你實施身體上的迫害,又沒有在精神上折磨你,反而還好吃好喝供著你?」
見謝明衍沉默不語,他搖了搖頭:「所以他們綁你的意義又是什麼呢?恕本官直言,這實在是沒什麼可信度,更何況謝二公子剛才所說的除了你自己之外,並沒有其他人能夠證明。」
謝明衍面色微冷:「我說的都是實話,大人不信我也沒有辦法,那敢問大人有什麼證據能夠直接證明是我殺了陳楚楚嗎?我為什麼要殺她?」
大理寺卿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呈上一物:「謝二公子可認得這枚玉佩?」
缺了角的玉佩上清楚分明刻著一個衍字。
謝明衍瞳孔一縮,這是他的玉佩不假,甚至還是他親手送給陳楚楚的。
世家子弟總喜歡隨身戴點東西用作自己身份的象徵,譬如玉佩,扇墜什麼的,謝明衍也不例外。
那時他與陳楚楚關係還未鬧僵,正當濃情蜜意,兩人互通心意,他送出了玉佩作為定情信物。
不可否認,那時的他是真的想過要和陳楚楚共度一生。
可少年人的情感來的快去得也快,變心來的猝不及防,事後他也曾向陳楚楚討要玉佩,畢竟這樣的東西若是日後出現在人前難免會為他招來麻煩。
對方卻推三阻四,說是已經將玉佩當了換錢。
那時候陳楚楚聲名狼藉,前有唐家虎視眈眈,後有父母逼迫,日子過的捉襟見肘。
謝明衍到底沒有那麼冷酷,一個玉佩而已,對他而言也不是多麼重要,這件事只好不了了之。
原來陳楚楚竟是騙他的?
大理寺卿觀察著他的表情:「本官猜得沒錯,這玉佩是謝二公子的吧,?」
謝明衍恢復了平靜,垂眼淡聲道:「的確是我的。」
「這玉佩是在死者陳家小姐身上發現的,也正是因為這枚玉佩,我們才會大動干戈請二公子過來一趟。」
他嘲諷地勾了勾唇:「一枚玉佩而已,證明得了什麼?這是我之前送給她的,她戴在身上有什麼不妥嗎?」
……
大理寺卿來到後方,男人坐在椅子上,氣質矜貴,一派從容。
他率先行了個禮:「謝大人怎麼親自來了?」
謝禎抬起頭來,微微勾唇:「自然是為我那個不爭氣的侄兒,周大人審的怎麼樣了?」
周大人心裡惴惴,不太清楚謝禎此行是否為施壓,畢竟那裡頭的是他侄子,小心翼翼地回:「此案案情複雜,謝二公子身上的嫌疑還未完全洗清,不過謝大人要是想把人帶走,也是可以的,只是案件沒查清之前,得勞煩二公子不要四處走動。」
謝禎站起身來抖了抖衣袖,似笑非笑瞧他一眼:「謝某前來不是為了要人的,只是想看看案子的進度,周大人不必緊張,按照流程來便是,您斷案如神,我相信你心中自有章程,謝某可不敢指手畫腳。」
他說完,便施施然轉身離開,輕袍緩袖,沒有絲毫留戀。
這反倒讓周大人有些摸不著頭腦,謝禎來這一趟不是為了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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