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禎十分坦率，沒有怎麼猶豫：「沒有。」

她提著的心這才放鬆下去。

謝老夫人血壓又上來了，語氣不敢置信：「滿盛京的好姑娘都在這兒了，這都沒有能入你眼的？你的眼光是有多高？天仙你要不要？」

謝禎眉頭微挑：「您能找到？」

「……」

謝琳琅埋著頭笑到肩膀抽搐，死死掐自己大腿。

虞枝也想笑，輕輕別過了臉。

不怪老夫人生氣，他這副不配合的態度，換誰不氣？

「你倒是真敢想！」謝老夫人接過桂嬤嬤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勉強壓了壓火氣，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聲討，「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麼說你的？！那些話我聽了都覺得荒謬！」

但謝老夫人仔細思索一番，眼神又忍不住帶上了狐疑，「老三你老實告訴我，你該不會真有那個斷……」

她到底要臉，沒好意思把那幾個字說出口。

謝禎神態自若地接過話茬：「斷袖之癖？」

謝老夫人臉又綠了：「……你到底有沒有！」

虞枝臉色微異，暗暗豎起了耳朵。

說實話，她對這個也相當好奇。

謝禎若有所思：「要是我說有，您會不會覺得心裡好受一點？」

「嘶……」謝琳琅沒忍住深吸一口氣。

虞枝神情愣在臉上，但她很快反應過來謝禎應該是在開玩笑。

可不可否認，剛才那一瞬間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斷你的腿把你逐出家門？」謝老夫人臉色陰沉望著他。

謝禎眉骨輕抬，到底還是不想真把人氣出什麼好歹：「您放心，我沒有那癖好，未來也不可能有。至於成家的事，我心裡自有打算，不會讓您等太久。」

謝老夫人聽罷眼神閃過不敢置信，上下打量著他：「你該不會又是在敷衍我吧？」

謝禎低聲笑了笑：「我什麼時候騙過您？」

──

出了福榮院，虞枝心裡揣著事兒，看上去心不在焉。

謝琳琅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怎麼了表姐？」

「你在想什麼呢，我叫了你這麼久都沒反應？」謝琳琅一臉納悶兒，不過也沒太在意，「你說三叔剛才說的那話什麼意思啊？難不成他心裡已經有了中意的姑娘？不然他上哪兒找這麼個人來應付祖母？」

虞枝勉強彎了彎唇角，臉色不太好看：「我也不是很清楚。」

謝琳琅搖了搖頭：「真是奇了怪了，他一天到晚不是在錦衣衛就是在詔獄，哪來的時間，況且也沒見他和哪家姑娘走得近啊？」

她想到什麼，突然瞪大了眼：「該不會是之前在書院認識的吧！」

虞枝一怔，心裡頗有些苦澀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