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從錦衣衛裡面點了兩個人幫著寧七一起去找。
大夫搖了搖頭,神色卻不太樂觀。
「這位草藥生長在極北之地的雪山之巔,咱們這種地方不易成活,怎麼可能找得到?」
虞枝的心沉了沉,不過到底還是抱了一絲希望。
「大夫,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大夫看了看謝禎滿身的箭傷,語氣唏噓:「這可不好說,我瞧著他身上這傷也挺嚴重,又中了毒,快的話一兩天,慢的話,十天半個月都有可能,做好心理準備吧。」
「好了,我要開始為他處理身上這箭傷了,你們都出去吧。」他擼了擼袖子開始幹活。
虞枝語氣懇切:「我能留在這裡嗎?我不會給您添亂的,還可以給您打打下手。」
大夫看了她一眼,其實明白了什麼,眼裡閃過一絲恍然:「他是你心上人吧?」
他也沒有那麼老古板,打趣地笑了一聲,「行吧,你留在這裡,其他人都出去。」
虞枝沒有反駁,默默望著床上的謝禎。
箭還沒拔下來,他身上的衣服不好脫,大夫索性拿起剪子將他的衣服全部剪爛。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虞枝倒沒有之前那麼侷促,謝禎的情況不容樂觀,她也沒心思想別的。
拔箭的過程在她看來很是血腥,大夫特意吩咐:「你拿點什麼放在他嘴裡咬著,免得他因為疼痛咬到舌頭。」
虞枝聞言在身上摸了摸,她的手帕不知道掉哪兒了沒在身上,她又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別的東西代替,幾乎是沒怎麼考慮地把自己的手塞到他嘴裡。
大夫瞥了一眼,口吻戲謔:「小姑娘還挺豁得出去,拿被角也行啊,他咬著你你不疼啊?」
虞枝瞥了眼那髒兮兮落著陳年污垢的被子沒做聲,像是能替謝禎疼一疼也好。
他如今這樣全是因為自己,她心裡悶悶的疼。
「行,那我開始拔了?」見她沒反應,大夫也不再糾結,反正疼的也不是他。
簡單地做好了消毒工作,大夫拿著工具開始拔箭,箭頭兩頭尖尖,想要拔出來勢必會勾起皮肉,虞枝光是看著都覺得疼。
謝禎即便昏迷了,還是能感知到疼痛,拔箭的瞬間身體驟然緊繃,額角青筋也跟著迸起。
他無意識地用力,虞枝的手立時傳來尖銳的疼痛,她細長的眉擰了擰,心裡卻在慶幸,還好沒讓他咬到自己。
這樣的痛苦反覆要經歷五次,每一次都是煎熬,等全部的箭拔完,謝禎滿頭冷汗,緊實勻稱的肌肉上也覆著一層亮光,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異常的性感。
虞枝的手被他咬出了血,有血沿著他的唇角滑落,她痛到麻木,這會兒已經沒多大感覺,手忙腳亂去擦。
大夫抽空掃了她一眼,語氣讚嘆:「小姑娘還挺能忍的嘛!愣是沒叫一聲啊!」
她自嘲地扯了扯唇,這點疼痛哪裡比得上謝禎經歷的?
拔完了箭,又要清理傷口上藥,虞枝顧不上處理受傷的手,馬不停蹄又投入到了忙碌中。
等到最後一步完成,大夫這才鬆了口氣,忍不住道:「這罪魁禍首簡直用心險惡,專挑要害射,得虧他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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