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張了張嘴,憋紅了臉也只能幹巴巴擠出一聲「哦」。
他倒似察覺到她的欲言又止,體貼地問了句:「還有事嗎?」
她咬著唇搖頭,目送謝禎出了門,這才後悔不迭。
臉也丟了,還沒達到目的,這才是最氣人的!
回院子的路上,銀翹終於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姑娘是對三爺有什麼不滿嗎?」
虞枝一怔,茫然地瞪大了眼:「沒有啊。」
銀翹不太信:「那你為何方才要故意將茶水潑到三爺身上?」
虞枝瞠目結舌:「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很顯然,她壓根兒不知道自己的演技多麼的拙劣。
銀翹神色複雜,語氣儘可能的委婉:「只要不是瞎子,應該都看的出來吧?」
虞枝:?
她瞳孔一縮,照銀翹這樣說,那謝禎豈不是也能看出來她是故意的?
可他即便看了出來,也好脾氣地沒有揭穿她,無聲縱容了她這種行為。
虞枝心裡的愧疚頓時達到了頂峰。
——
天色將黑,盛京城外。
謝府的馬車不急不緩地前行。
謝老夫人皺著眉斜了眼旁邊的大夫人:「什麼事這麼著急,一定要連夜趕著回來,不能等到明天嗎?」
祭祖的流程比想像中快,按照事先安排他們是打算明日再回來的,可老大媳婦兒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非要急著今晚回來。
大夫人眼睛微閃,當然是因為她得到了消息,謝禎和虞枝似乎來往很是密切,據說這兩日連吃飯都是在一處。
如若不趁此機會回去「抓姦」,好讓老夫人一睹真相,豈不是白白錯失了良機?
眼下無人,斟酌片刻,大夫人還是打算如實告知:「實不相瞞,媳婦最近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心中拿不定主意,想向老夫人請示請示。」
她若攀扯些其他理由,精明如老夫人也未必相信。
況且,謝禎既然敢做,她為什麼不敢說?
老夫人半眯著的眸緩緩睜開,眼底閃過一絲探究:「你想說什麼?」
她這個大媳婦是什麼性子她也清楚,見她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接下來要說的話恐怕不適合讓外人聽見。
她抬手讓桂嬤嬤去馬車外守著。
大夫人神色猶豫,狀若憂愁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她窺著老夫人莫辨的神色,忐忑地補充:「本也是些捕風捉影的事,妾身一開始是不信的,可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最近又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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