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禎涼颼颼瞅著他一聲不吭。
他這副就差沒把不虞寫在臉上的樣子讓薛淮景下意識心生警惕,他摸了摸臉蛋貼著門往裡走:「你倒是說啊,我怎麼你了?一上來就這麼沖的火藥味兒,過完河就拆橋是吧?」
聽到他提這件事,謝禎眸光冷了冷,嗓音仿佛含著冰:「你還有臉提?」他勉強壓下心頭的火氣,「我照你說的做,東西也送了,她非但沒有高興,反而還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拒絕了我。」
薛淮景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聞言詫異地瞪大了眼:「不能夠吧?」
他仔細想了一通,十分費解,湊上前去:「你送了她什麼?」
謝禎冷冰冰道:「簪子。」
薛淮景抓耳撓腮,忽然靈機一動:「是不是你的眼光太差了,她不喜歡?」
他一說完就對上謝禎仿佛看死人的目光,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嘛。」
謝禎眸光明明滅滅的:「她看上去不像是不喜歡的樣子。」
虞枝最初看到那簪子時,分明是有些歡喜的。
可他想不通,她為什麼不要?
薛淮景皺眉沉思:「那她怎麼跟你說的?」
待謝禎重複了遍虞枝的話後,薛淮景猛地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謝禎抬眼看過來,薛淮景清了清嗓子,眼裡閃過一抹同情:「很顯然,虞姑娘是個守禮的姑娘,你送她東西,還是這樣具有特殊含義的簪子,說的好聽是賠罪,說的不好聽就是私相授受。」
見謝禎眉頭漸漸緊蹙,他神情沉重地拍了拍謝禎的肩膀:「兄弟,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對你沒意思啊。」
謝禎心尖驀地一陣刺痛。
*
虞枝的生活和以往並無什麼區別,不過她有些頭疼即將到來的校考。
最麻煩的無疑是謝禎教的騎射兩門,尤其和謝禎那日鬧僵後,她也不敢再勞煩對方給她開小灶,只能私底下偷偷摸摸自己練。
然而她找不到得當的方法,進益也並不算明顯。
明瑤見她眼底青黑愈發厲害,時不時腕上還留有青紫的印子,看上去觸目驚心,她摸了摸她的手腕一臉心疼:「你晚上幹嘛去了?」
虞枝抿抿唇,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為了即將到來的校考勤學苦練,以至於整晚手上都綁著沙袋。
「不小心磕的。」
明瑤顯然不信這個說辭:「少來,又偷偷摸摸加練呢吧?」 她皺著眉安慰虞枝,「你也別太緊張,不就是一次考試而已嘛,就算沒過也不是多大的事。」
虞枝抿了抿唇,心裡卻不這麼想。
三爺那麼認真地給她開小灶,若還是一成不變,她自己都會失望。
等會兒又是射箭課,虞枝無意識三番五次看向校練場門口的方向,等看到陌生的人影出現時,眼裡的光瞬間黯淡下來。
旁邊明瑤發出意興索然的感嘆:「謝大人又沒來上課啊,他沒來明顯大家對上課的積極性都沒那麼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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