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瑤深感震驚：「阿妤，我第一次覺得你的心肝原來還挺黑的！」

虞枝沒好氣白她一眼：「好啊，你也不想想我這都是為了誰？」

明瑤討好地蹭了蹭她的手臂，又有些不忿：「可是我還是覺得心裡不痛快！要不這樣吧，等那天我們就在他隔壁再訂一間，偷偷觀察一下他灰溜溜的樣子！」

虞枝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下來。

＊

「謝三，我聽說顧明修那廝在臨江樓訂了一間雅間！」

薛淮景又跑到謝禎這來犯賤，口吻充滿幸災樂禍。

謝禎抬了抬眉，眼神頗有些不耐：「你最近還挺關心他，怎麼，看上了？」

薛淮景結結實實被噁心了一把：「你可拉倒吧，我能看上他？小爺我可不好那一口！」

他眼珠一轉，笑得賤兮兮的：「不過虞姑娘可能是看上了！」

謝禎動作一頓，扭頭看過來，眸色微冷：「什麼意思？」

「你還不知道吧，顧明修約虞姑娘在望江樓見面，八成是要表明心跡吧，哎呀要說還得是人家，動作就是快，不像某些人……」

「表明心跡？」謝禎語調發冷，驀地將手中的筆給折斷，冷笑一聲，「他也配？」

薛淮景險些笑出聲，坐在桌上慢悠悠晃著腳：「配不配的可不是你說了算，是人家虞姑娘說了算……哎呦！」

他話還沒說完，身下的桌子轟然倒塌，整個人狼狽地跌在地上。

他齜牙咧嘴地拍拍屁股站起身，眼睛銅鈴似的瞪著他：「謝禎！你拿我撒氣幹嘛，又不是我要搶你女人！」

謝禎嗓音涼涼，望過來的一眼跟刀似的：「你話太多了。」

薛淮景：「……」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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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顧明修約定的那日，虞枝和明瑤提前很久就進了隔壁的雅間，明瑤將椅子搬到牆邊準備偷聽，一邊磨拳霍霍：「狗男人，真想雇幾個人來打他一頓！」

虞枝無奈地看著她，好心提醒：「毆打朝廷命官，犯法的。」

明瑤咬了咬唇：「不讓他知道是誰打的不就行了？」

虞枝幽幽地道：「你是不是小看了錦衣衛的辦事能力？」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在錦衣衛眼皮子底下。

明瑤只能悻悻作罷。

走廊里傳來動靜，隔壁的門被人推開，明瑤眼睛亮了亮，壓低了聲音：「來了來了！」

她將茶杯倒扣在牆上，耳朵貼著杯底，偷聽的功夫也是相當熟練了，虞枝看得嘴角一抽。

顧明修進了雅間，他來的要早些，想到虞枝可能還在來的路上，不由扯了扯唇。

要說那虞枝生得確實不錯，她身上有種旁人都沒有的嬌憨，和盛京那些高傲的世家貴女不同，無論是看誰眼裡的情緒都是溫溫柔柔，說話也細聲細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