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蘇眉在廚房燒了很大的火,她揭掉了床上的被子和床墊,將床單和被罩放到了床上,並且蓋了一件厚衣服。
這會她忙完了,回屋一看,發現床單被罩都已經被烘烤得乾乾的,聞著有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味。
她將床單被罩都鋪好,然後又去廚房燒了一把火。
這種床——在北方應該叫炕,底下燒著火取暖,人睡在上面一整晚都是暖洋洋的。
燒好火以後,蘇眉又倒出暖壺裡的水洗臉刷牙,然後再才上床睡覺。
床上就是舒服,昨晚蘇眉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勉強對付了一晚,那滋味別提有多難受。
窩在暖烘烘的被窩裡,蘇眉很快就被早就席捲上來的困意拽入了夢鄉。
半夜,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蘇眉。
蘇眉從夢中驚醒,飛快的拉開了枕頭旁邊的開關線,用她急診醫生特有的速度飛快的穿鞋下床。
她以為是李淵半夜出了狀況,出了門才知道是兩個戰士,把喝醉了的霍建國送了回來。
下午為了讓蘇眉救人,霍建國軟禁了陸鎮海,他要給陸鎮海賠罪,自然是要在酒桌上讓陸鎮海喝到痛快。
這是華夏男人特有的一種和解方式,所謂一醉泯恩仇。
只是霍建國平時是個自律的人,除了逢年過節陪著一些重要的人小酌一點,平時幾乎的滴酒不沾,所以他沒什麼酒量。
就他這點酒量,在陸鎮海和老首長面前根本就沒得看,上了酒桌沒多大會就被這兩人灌得人事不知。
看著被兩個戰士架著站在自己門前的大塊頭,蘇眉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跟這個男人住一個屋的,這大半夜的放一個男人進去算是怎麼回事?
就在蘇眉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安頓霍建國的時候,王嬸從隔壁房間走了過來,她一邊走一邊說:
「蘇眉,你快趕緊讓讓啊,霍師長這麼大個塊頭,倆小戰士一直這麼扶著他得多累。」
聽到王嬸的話,蘇眉這才注意到兩個小戰士臉上的神色,下意識的趕緊側開了身體,站到了門後。
然後兩個小戰士就把霍建國扶到了床上,還非常好心的脫掉了霍建國腳上的皮鞋,將他移到了床內側。
將霍建國安置好以後,兩個小戰士跟蘇眉打了聲招呼,便走了出去。
屋外,王嬸看到倆小戰士走了以後,探頭進門,笑眯眯的看了蘇眉一眼,她說道:
「蘇眉啊,春宵苦短,早點睡。」
說完話,王嬸還貼心的幫蘇眉拉上了門。
蘇眉:「……」
她聽出了王嬸的話裡有話,作為鄰居,王嬸是很清楚的,她並沒有和霍建國在一個屋睡。
王嬸這是在刻意幫蘇眉製造和霍建國獨處的機會。
看著床上那個醉得人事不知的霍建國,蘇眉簡直苦大仇深,她好不容易得以睡上床,現在床居然又被霍建國給占了去。
看著昨晚自己坐了一晚上的冷板凳,蘇眉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所謂由奢入儉難,昨晚蘇眉明明趴在桌子上睡得挺香的,可今晚她再次趴到冷冰冰的桌子上之後,卻是輾轉反側,胳膊都發麻了都沒能睡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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