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來陸北野已經從部隊食堂給她打了早飯回來了。

她靠在陸北野懷裡，看著他忙碌的給自己穿衣服，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兒過分……

他對她那麼好！

她還暗地裡想翻身欺壓他。

要不還是把那張紙撕了吧？要是被他看見……

她感覺自己要完！

溫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陸北野還以為她是冷到了。

「很冷嗎？」

「再多加一件衣服吧？」

陸北野邊說邊就要站起來到柜子里給溫酒找衣服，溫酒連忙拽住他的胳膊把人拉回來。

「我不冷，不用找衣服了，再加衣服我就要變成球了。」

她穿的已經夠多了。

「那你怎麼打冷顫？」

「我……」

溫酒眼珠子一轉，「你把門開著外面進來風吹到了，你去把早飯給我熱熱，我去洗臉刷牙，吃完飯我還要去鎮上買東西。」

陸北野點點頭，「好，那你等太陽出來了再去，現在冷。」

他說完就出去了。

溫酒連忙從床上竄起來，把自己昨晚寫的東西找出來，撕成碎片扔進了垃圾桶，為了保險還又撕了點兒白紙扔進去蓋著，感覺萬無一失了才出去洗漱。

陸北野把飯熱在鍋里，看見溫酒在衛生間洗漱，就回房間想把被子抱出去曬曬，但眼睛卻不由自主的被垃圾桶里的一片雪白的紙屑吸引了。

他剛剛回來還沒有，就出去兩三分鐘就多了這東西……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伸手翻了翻垃圾桶。

溫酒撕的不算太碎，他拼了拼有的勉強能認出來。

看完了以後——

他的表情沒有一絲異常，把被子抱起來曬到了樓下又回來，面不改色的陪溫酒怪怪的。

溫酒總覺得自己後背發涼，但她穿的已經夠厚了，吃飯時都覺得背上有點兒冒汗。

想不通她就不想了，吃完飯跟陸北野黏糊了一會兒，把他送出門又回去烤了會兒火，等太陽出來才去孫明珠家接她，把要去鎮上買東西的袁芳叫上就走了。

到鎮上袁芳就走了，溫酒拉著孫明珠到了賣對子年畫的地方把後備箱打開就開始吆喝。

「賣燈籠嘞賣燈籠！」

「賣好看的燈籠！」

孫明珠看溫酒吆喝的起勁兒而且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努力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張口跟溫酒一塊兒叫喊，但聲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倆人叫賣了一會兒，就逐漸開始有人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