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喜歡他了嗎？」

也看看我好不好？

後面那句話他在心裡默念，但沒敢說出來讓劉湘湘聽見。

聽見池囿的話，劉湘湘的眼淚終於不受控制的落下來了，她忍著哭腔平靜的道：「能啊！」

「他又不是啥香餑餑，以前我就是死心眼，越得不到所以才越想得到所以才追著他不放，但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喜歡他。」

「趕緊開車別說了，等過段時間我就去找個新的。」

她像是在勸告自己，又像是在給池囿顯示自己的決心。

池囿雙拳緊握。

恨不得弄死溫初霽。

他真想撲上去把劉湘湘摟在懷裡告訴她，你不要故作堅強，在我面前你可以做自己。

但他不能。

因為劉湘湘好強。

任何時候她都不想被人看見她最狼狽最脆弱的一面。

劉湘湘像催池囿快點兒走，但眼淚卻斷了線似的往下掉，她只能緊緊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

她終於明白，池囿在劇院裡為什麼攔著她，不讓她往後看。

因為溫初霽在後面。

明明沒有他，他也很快樂，怎麼看見他就不行了？

她好恨自己。

怎麼這麼沒用喜歡犯賤！

池囿沉默良久，溫熱的眼淚從眼眶裡滾出來變得冰涼，寬大的黑色大衣被冷風掀起衣擺，他的眼神像片驚濤駭浪的海，各方的顧慮和考量壓著他不能前進，讓人情不自禁的感覺他快碎了。

好半晌他才道：「好。」

但要是劉湘湘此時回頭，就能看見他淚流滿面的臉。

——

柳瀟瀟和溫初霽沉默了一路快到家門口了才道：「她喜歡你很多年了吧？」

她說的是疑問句。

但用的是肯定語氣。

溫初霽也沒否認，「嗯。」

因為沒必要瞞著，以柳瀟瀟的聰明勁兒不可能看不出來。

柳瀟瀟嘆了口氣，沒說話，她很心疼劉湘湘，喜歡上不喜歡自己的男人還喜歡了那麼多年。

這些年她得多累啊？

而且……

看到她和溫初霽站在一起，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能那麼平靜的說出那些打趣的話。

放在她身上，她做不到。

她的心理沒那麼強。

「你的命真好。」

柳瀟瀟說的真心實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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